脸,竟让他产生了几分熟悉感。 他愣了下,问道:“这画中的是谁?” 小林子摇头:“奴婢也不知。” 他才十来岁,但这画像光是看纸张,都像是保存了好多年的,比小林子的年纪还大,不知也正常。 谢鸣珂没再问,走向宫门。 一直到坐上轿子,他才忽然回味过来,那姑娘竟跟纪玥有些像……皇太后突然要看这画像,到底因何理由? 皇太后与皇上母慈子孝,是为美谈,但皇后去世之后,这母子两个的关系就变得有些微妙。 因皇后是皇太后的表侄女,当初就是她指了与皇帝为妻的,太子宋焱不仅仅只是她的孙儿,也是未来,他们赵家所有权势名利的根基,如今有所动摇,皇太后岂会满意? 她是不太喜欢宋昀的,也不喜欢皇贵妃。 谢鸣珂暗自思量,隐隐觉得此事不简单。 而此刻纪家,纪瑶正催促母亲,让她快点把姐姐嫁出去。 廖氏虽然也心急,但也不能随便挑个姑爷。 “好歹等老爷有个看中的……”廖氏斜睨女儿一眼,“你也是闲得无事了,每日有老龟玩还不够,管到我这里来?我看得给你请个女师傅了,教你女红,识字,束着你才好。” “识字还用女师傅教吗,爹爹自小就教过了,再说,还有哥哥呢。”纪瑶站到廖氏跟前,“娘,姐姐真不小了,您得说说爹爹,让他快些。” “怎么快?你不知朝堂事,尽给我胡闹!”廖氏又不是没催过,实在是碰到那么大的案子,个个都怕丢了乌纱帽,谁还有心记挂这些,“等过阵子,啊,你回去吧,为娘还得算账呢。” 纪瑶急得不知道怎么办。 确实不是时候,正好是碰到赈灾粮一案…… 但她还是想再催催,赖着不走。 等到傍晚,纪彰回来。 纪瑶又说了一通。 纪彰心情好,看情形,那些贪官必被惩处,笑眯眯道:“晓得了,为父会给玥儿挑个好人家,你莫担心。” 光会嘴上说有什么用啊,等女儿入宫就知道惨了,难不成她又要借神仙托梦?纪瑶正待回去,好好筹谋筹谋,却听母亲跟父亲商量起了一件事情,这内容还挺让她吃惊的。 纪瑶就没有走,假装整理荷包,站在一侧偷听。 “那怀远侯与我们女儿有恩,谢大人也是,不如我们找个机会相请,相公你看如何?我们虽不是他们这等望族权贵,但也不能理所当然欠下人情,要不等休沐日,一起请来,酬谢一番。” 纪彰有点心虚:“我们能拿得出什么酬谢?” “礼轻情意重,他们不缺银子,要的是一份心意,整桌宴席便罢。” 廖氏当然有自己的小心思,平时想尽办法也近不得的贵人,难得有这机会,怎么能不结交一下,与丈夫,与儿子,都有助益。 不然就凭她那老实的丈夫,也不知要熬资历熬到何时。 纪彰还在犹豫不决:“你的提议虽好,但也不知他们会不会来。贵人事忙,应酬也多,那谢公子是常去东宫的,怀远侯也要操练兵马,我是怕白白送去请帖,被他们退回。” 所以她的娘家总说纪彰是个酸腐秀才,他不喜欢攀附谁,也要面子。 廖氏仍旧坚持:“送去再说吧,总要试一试。”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