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玥冷静,想得远,但廖氏听了谢鸣珂的意思,却高兴的忘乎所以,等到纪彰父子俩一下衙,就道:“玥儿的婚事总算有着落了!” 纪廷元一头雾水,昨天他去问妹妹,并不曾得到答案,怎么就又着落了?难道是父亲挑好了哪位公子?他看向纪彰,但纪彰也是一脸茫然:“娘子,你这话是何意思?” “谢大人马上要来提亲了!” “哪个谢大人?”父子俩同时问道。 “谢鸣珂谢大人!”廖氏喜不自禁,手搭在丈夫的衣袖上,“今日他过来看玥儿,与我亲口说的,他要娶玥儿为妻。” 纪彰目瞪口呆。 纪廷元起先也很震惊,但想到之前一件件事儿,谢鸣珂不止出手阻止皇太后,又专门来春风楼提醒,恍然大悟,原来谢鸣珂是看上他的大妹妹了,难怪! “既然是谢大人亲口说的,那父亲,母亲好好准备嫁妆吧。”谢鸣珂绝对不会食言。 听到嫁妆,廖氏身子一僵,手捏住帕子满脸为难:“原先早已备好,可谁想到玥儿会嫁入这等望族,恐怕……哎呀,我得再添置些,不能惹人笑话。”她急忙忙奔到里厢房去翻银钱。 纪彰此时才回过神,看一眼妻子忙乱的动作,低声问儿子:“廷元,你觉得谢家可会同意?我们家什么家底,实在是高攀。” 纪廷元心里毫不怀疑,但这只是出于对谢鸣珂的信任,并无实质的证据:“父亲,何必猜测,过几日便知了。” ………… 休沐前一日,谢鸣珂就没有归家。 听说他去了蔚县,谢老夫人与二夫人道:“竟然去看他父亲了,也不与我打声招呼,真是不把我这祖母放在眼里。” 突然去看谢知慎,定是要紧事! 二夫人眼睛一转,想到了纪玥,微微笑道:“母亲,鸣珂许是为他的婚事,去求得大伯准许。” “什么?”老夫人震惊,“你是说,他有意中人了?我怎不知?” “我也是听说而已,好似是纪家一位姑娘。”二夫人倾身,“母亲,您不是正为此烦恼吗,而今鸣珂愿意成亲,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可老夫人却极为气恼,她之前曾为谢鸣珂介绍不少姑娘,但他却视而不见,现在不声不响,自己定了婚事。她拿起茶盅喝了一口,好似能浇灭些火气:“哪里的纪家?” “从丞县来的,祖上务农,不过父子俩皆在朝为官,那纪姑娘听说生得温婉秀丽,容色出挑。”二夫人劝解,“您实在不必生气,他总要成亲的,这纪家一家敦厚淳朴,委实不错。” 这出身真是极其低微了,只比那卖花女好上一点点。 老夫人朝二夫人看了看,说什么听说,她刚才一番话,显见曾对纪家调查过……也罢,谢鸣珂看不上她挑的,那就让他娶这个纪家女吧,反正不是坏事。 小门小户的姑娘,总是好拿捏的。 此时,谢鸣珂已经到了蔚县。 “父亲,”他行了一个大礼,“您而今身子如何?” “尚可。”谢知慎靠在软椅上,打量儿子,“你怎么有时间过来?我信中不是说,莫要惦念我吗,若有事,我会使人来京都告知。”说罢,指一指对面棋盘,“不过既然来了,与我对弈。” “是。”谢鸣珂坐到对面。 父子俩静默的下棋,你来我往。 眼见自己的子儿越来越少,谢知慎道:“还不说,为何事来吗?” 谢鸣珂手顿了顿:“儿子想娶妻了。” “嗯?”谢知慎一愣,随即就笑了起来,“你这年纪也该当娶妻了,是哪家的姑娘?我可认识?” “您不认识,是纪家的大姑娘,纪大人在户部任主事。” 谢知慎唔了声:“是你喜欢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