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子。”廖氏看到他,极为高兴,“你也去三楼吗?” “楼下已经座满,我有位朋友在三楼,说是给我留了个座。”看向沈妍,“你就是沈掌柜罢?难得见姑娘开酒庄,徐某实为敬佩。” “那你可要多带朋友来喝酒。” 徐琅笑:“倘若酒真不错,我一定会光顾。” 听得出来,他这个人是很谨慎的,并不随意承诺。 “你喝过就知。”沈妍很自信。 说话间,到了三楼。 他们一家是在雅间,廖氏关上门,与纪瑶道:“近看这徐公子,当真如芝兰玉树,便是你父亲年轻时都不及。” 这话使得纪彰看了她一眼:“当着女儿的面,瞎说什么。” 廖氏笑眯眯:“你还吃这个醋呢,那也许是未来姑爷。”她拍拍纪瑶的手,“我看他应该是对你有意,不然何必主动打招呼,看看,喜好都一样。” 纪瑶低头不语。 她摸了摸荷包里的点苍石。 这徐琅无论品貌谈吐都属上乘,相处起来也是如沐春风,假使娶了她,应该是个不错的丈夫,可是……她本来就没想好呢,偏偏今天杨绍又突然过来,又送猫又说那些话,她都不知道怎么办好。 “瑶瑶,你哑巴了?”廖氏追问,“如果觉得合心意,可以去同姑爷说。” 纪瑶道:“不知道。” “什么?”廖氏恼火,“平时不是蛮有主意的,怎么就不知道了?” “瑶瑶不想说,你就别问。”纪彰道,“年纪还小,急什么,多留家里一年也罢。” “对啊,爹爹!”纪瑶挽住纪彰的胳膊,“我谁也不嫁,陪你们。” 廖氏气得喝了一口酒。 晓得纪瑶不行,沈妍叫伙计送来一壶茶。 君山银针泡在水里,一根根翠绿的叶子飘起来,她瞧着又想起那长命缕。 他说要戴一辈子哎。 她要是拒绝他,他会不会真的不娶妻了?他那么专情,他只是不知道前世的事情,不知道她的想法,所以之前才会生气。 换做她,可能也会? 纪瑶拧了拧眉,端起茶水喝。 ……………… 杨绍从纪家出来,便叫陈素通过禁军给宋焱送了一封信。 宋焱马上就换了便服来巡信街。 “杨都督,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吗?”宋焱有些兴奋,因为这段时间杨绍从未主动相见。 “殿下请坐。”杨绍给他斟茶,“殿下最近可忙?” “父皇让我监管《燕地图》的绘制,大燕多少疆土,我看十几年都画不完。” 皇上对宋焱始终没那么信任,所以提着那一口气呢,杨绍道:“此舆图不用着急,越细越好,若是画得仓促了,将来用在战事上,会对大燕不利。” 必须详尽得绘出山石,溪谷等地形。 宋焱听得在理,忙道:“杨都督此言极是! 杨绍又问:“楚王殿下在做什么?” “验查兵器库,他提议制造火炮什么……”这二弟的花样很多,自小便是如此,宋焱挠挠头,“不过我最近碰到他,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难不成是因为纪瑶? 宋昀在前世一派风光,又是太子又娶了心爱的姑娘,从未遇过挫折。 这次,他终于尝到失败的滋味了。 如此,宋焱更应该迎风直上,只有他彻底掌了皇权,自己才能真正得站在权利的顶峰。 杨绍沉吟:“殿下,你可知沧州一带在闹瘟疫?沧州知府为压制病情,打算将一整个盂县的人全都灭杀,包括刚出生的婴儿,十几岁的少男少女。” 宋焱一惊:“世上有如此残暴之人?”他如今有自己的孩子,对孩子格外疼爱怜悯,故而十分愤慨,“我马上会禀告父皇!” “殿下不听听理由吗?” “定然是为了自己的前途了,此消息未曾传到京都,父皇便不知他尸位素餐。”宋焱面色冰冷,“相信有许多官员与他狼狈为奸。” “确实,附近的县城,乡野也有波及,殿下可建议皇上派金太医,吕太医前往医治,微臣听闻他们都擅长治愈瘟疫。” “竟有此事?”宋焱心道他都不知道啊! 这杨绍难道真是个天上神明,来护他一生的?宋焱都想给他烧香磕头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