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瑶便假装去清月酒庄,等马车走了,她马上溜出来,去了怀远侯府。 门口自有陈素来接,用一顶轿子抬去杨绍那里。 走进去,她有点忐忑不安,因为不晓得杨绍会让她做什么,要是故意为难,她又该如何? 结果没想到杨绍迎面递来一件衣袍:“缝补下。” 啊,纪瑶发懵。 “会吗?” “会……”纪瑶把衣袍翻来覆去看了下,发现在腰间有处两个指头般大的洞。 说实话凭她现在的手艺不难,可这事情是不是太过简单了?他的府里又不是没有绣娘,做什么叫她缝补? 说什么效力,竟是做些家常事情吗? 纪瑶奇怪极了。 她坐下来。 陈素拿来银针,还有各色的丝线。 纪瑶挑了与衣袍同种颜色的湖绿色丝线,穿入针就缝了起来。 旁边,杨绍佯装看舆图,然而余光却总能看见她的身影。 屋里安安静静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纪瑶很快就缝得七七八八,松开手,仔细一看非常满意,她的女红多好啊,几乎都看不出什么痕迹。再在上面绣半朵云纹,就大功告成了。 到时,是不是就能回家了? 纪瑶拿过去给杨绍看:“侯爷,你看如何?” 针脚极为缜密,跟家里的绣娘都差不多了,杨绍心道她竟然还练过女红?前世可是什么都绣不好的,别说什么缝补衣物。 他目光有点惊诧。 纪瑶追问道:“怎么样,侯爷?” “不错。” 通过他的检验了,纪瑶就去绣云纹,岂料刚刚把最后一针刺上去的时候,听到陈素的声音:“侯爷,太夫人来了,就在门口。小人说侯爷忙,可太夫人不听……” “啊!”纪瑶吓死,放下衣袍就找地方躲。这个时候被撞见怎么办,她一个姑娘家在男人的房里,跳到黄河都洗不清。 她好像一只老鼠在找地洞钻,眼见旁边有个黄花梨方角四件柜门,马上就躲了进去。 杨绍眉头拧了拧,太夫人就在此时走入了屋内。 “你到底在忙什么?”她一来就抱怨,“朝堂那么多官员,事儿就堆在你一个人身上吗?” “母亲,您有何事?”杨绍问,急着想要母亲走,生怕纪瑶在柜子里闷坏了。 “何事?”太夫人道,“陈府提前送来了帖子,下个休沐日你一定要去做客。” 这陈老爷是兵部左侍郎,他的女儿陈媛她早早就看中了,当时杨绍要娶纪瑶时,她就一并请来府里的,结果儿子没看上。现在又过去多久了?儿子都二十二岁了,别家的公子哪个还没有成亲? 太夫人心里着急。 柜子里好些衣服,又封闭,纪瑶缩在角落觉得闷闷的,加之有衣服上的熏香,便是有种晕晕欲睡之感。 那陈家的宴请他兴趣不大,可若不去,母亲又要不知道说什么了,杨绍道:“既然陈老爷邀请,自是要去。” 太夫人颇是满意:“你可记得了,别到时候又推三阻四。对了,我今日还有一件事与你商量……” 杨绍道:“非得要今日吗?” “怎么?”太夫人实在生气了,“你难得一次在家里,如今跟为娘说几句话都没耐心吗?为娘又不是要逼着你成婚,说件正经事,你也不肯?” 杨绍捏了捏眉心:“您说吧。”还是顺着比较好,不然不定得说多久。 太夫人被他几次打断,兴致也不高了,说得会儿便站起来告辞。 临走时看到桌子上的衣袍,她拿起一看,上面还带着针,脸色就有点古怪了:“这是什么,你莫非还自己动手缝补?”要不是,这应该在绣房啊。 男儿家房里怎么会有针线,他又没有成亲。 杨绍道:“是陈素补的,他会一点。” 陈素神色一僵。 太夫人仔细看看这女红,很是惊诧:“陈素你居然有如此手艺?真是难得,男儿家居然还会女红……”她摇摇头,“你也该娶妻了,可怜,还自己补这补那的,学会了这等本事。” “是。”陈素有苦说不出,反正也习惯被杨绍利用了,轻咳道,“太夫人说的是。” 太夫人看看这主仆俩,一声叹息。 等到太夫人走了,杨绍把柜门打开来。 只见小姑娘在角落里毫无动静,竟是睡着了,一张脸许是闷坏了,红得好像朝霞。 碰上去定是极为的滚烫,杨绍凝视她一会儿,想要把她从里面抱出来,可头一探进去,额头差点触到她的胸脯。他才发现,纪瑶已经长得那么丰满了,胸前鼓鼓囊囊的,好像峻峭的山峰。 不,柔软的山峰。 他知道那是什么滋味,此时一回想,只觉浑身涌上了热意,有点难以遏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