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程中,她忍不住又低咒了声,“该死的!居然又瘦了!连我架着你都一点也不觉吃力,你说你每天这么拼命是为了什么?想成仙吗?” 温暖鼻头一酸,显些掉下泪来。 她犹记得第一次遇见舒悦的场景,女孩穿着一身灰色麻布短袖,明明那般破旧的衣衫,却丝毫不影响女孩的美。 她的双眼亮的出奇,皮肤白的发光,或许是因为贫穷的缘故,她始终微微低头,尤其是看到光鲜亮丽的自己时,自卑地将头埋得更低了。 也是在那一天,温暖一眼就记住了这个叫舒悦的女孩。 后来的日子,她变着法子对她好,想要把自己拥有的所有的最好的东西都与她一同分享。 那段无忧无虑的童年,如今回想起来,她都不禁感叹:悦悦,有你真好啊。 * 三人上了车,贺渊坐在副驾驶,司机老王负责开车,而温暖则是为了方便照顾舒悦,与她共同坐在后座。 两人又是喝酒,又是聊天,折腾了这么久,回到家后,已是凌晨。 温暖替舒悦脱了鞋子,卸好妆,湿毛巾擦了擦脸后,再一次给她掖了掖被子,刚欲关灯离开,便听一串铃声在这寂静的午夜里显得尤为的清晰。 温暖怕打扰到舒悦休息,第一次果断地掐断了。 可对方很显然是耐心极好的,一遍遍,不间断地打来。 温暖烦了,蹙眉拿起舒悦的手机,扫了眼她的手机屏幕。 那个不断跳跃着的名字,令温暖忍俊不禁,“呵……赔钱货?什么鬼啊。” 她不耐地接通了电话,以为这人的电话不间隙地打过来,是有什么紧急的事,她怕误了舒悦的要事,这才替她接了起来。 “喂。” 裴译蹙眉,一听对方并不是他所熟悉的舒悦的声音,下意识反问,“你是……?” 男人的声音略微低沉冰冷,即使是隔着电话,温暖也被他冷淡的语气给冻得打了个哆嗦。 “我是悦悦的闺蜜温暖,你找她有什么事吗?她现在喝醉了,已经睡熟了,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你明天再打来吧。” 本以为对方会告诉她有什么急事,或是直接说声不好意思,然后挂断电话,但裴译却是沉默了几秒后,声音里有了些许的波动,“……她喝酒了?” 温暖微怔,联想着舒悦今日醉酒的原因,猜了个大概。 他应该就是舒悦口中的那个与她签订合约的男人吧。 温暖眼珠子转了一圈,决定替舒悦试探试探他,“对啊,她喝了很多酒,又吐又闹,又笑又哭的,别提有多惨了!” 温暖故意夸大,把舒悦形容得要多惨有多惨。 男人几乎是秒回,“她现在在哪儿?我来接她。” 温暖唇角边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她现在在哪儿?我又不认识你,万一你是坏人,想打我闺蜜的主意怎么办?” 裴译蹙了蹙眉,沉声补充,“我是裴译,舒悦的丈夫。” 温暖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怔忡了数秒,这才继续道,“我和舒悦从小就认识,闺蜜二十年,可从没听她说过她有什么丈夫。裴先生,你这骗人的借口未免也太low了吧。” 裴译没有多加解释,只是道了声,“温小姐,作为舒悦的闺蜜,你如此谨慎也是好事,但今天我必须见到她,并且接她回家。” 他的话带着不容置喙的决心。 温暖突然就卸了口气,觉得再装下去也没多大意义了,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报出了一个地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