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没开,又试了一次,这才明白,门从里面给反锁了。 他不禁蹙眉,冷哼了一声,又返回了卧室,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串钥匙,轻而易举地打开了书房的门。 他本是快节奏的步子,在走进书房的那一刻,骤然放缓。 一室的漆黑,只有舒悦脸庞的那盏台灯散发着微弱的光亮,女人软软地趴在书桌上,闭眼,呼吸均匀地睡熟了。 她的侧脸在灯光的照射下,变得影影绰绰,不甚清晰,却又衬托了这一室的和谐。 那般温馨,让他生平头一次有了家的感觉。 他斜倚在门框上,双手抱臂,就这么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灯光下的那个女人——那个他爱了十年的女人。 他站了许久,心里感慨万千,以至于薛祁薇走到了他的身边都不曾发现。 “是很美。”薛祁薇似是叹息,似是揶揄。 裴译太过入神,她陡然出声,着实吓了他一跳,“妈?你什么时候来的?” 薛祁薇摇头失笑,“呵……我已经在这里站了至少两分钟了,可你眼里只有你媳妇,哪儿有我这个妈啊。” 裴译唇角勾起,迈开了步子,朝着舒悦走了过去,俯身,轻柔地将她打横抱起,“妈,不早了,你也早点睡吧。” 薛祁薇实在是拿他没法,“你呀你,还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悦悦一个人趴在这里睡久了容易着凉,我先带她回房了。” 他毫不掩饰自己对舒悦的关心。 望着裴译离去的背影,薛祁薇偷偷抹了把泪,幽幽吐了口气,“阿译。” 裴译身子一滞,整个人都定在了原地,她已经好多年没这么唤过他的小名了。 “要幸福。”薛祁薇声音里含带着些许的哽咽。 这些年是她没有尽到做妈妈的责任,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儿子,因为自己婚姻的不幸而对人生失去了信心,栽花养鱼,不理世事,却不想,当时的裴译也还只是个未成年的孩子,他比谁都需要温暖与爱。可是……她却忽略了他。 裴译抿了抿唇,眼眶一片酸涩,但还是忍住没让自己太过失态,回身,他朝着薛祁薇重重点头,“我会的。妈,您也要幸福。” 不要再执迷过去,为了我,为了这个家,傻傻地等着那个永远也不可能回头的男人了…… —— 舒悦一夜好梦,醒来时,裴译早已不再身边。 她坐起身子,伸了个懒腰,余光无意中瞥到了床头柜上的那张字条。 我出差三天,在家好好照顾自己。——裴译。 舒悦捏着那张字条,发了许久的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电话铃声响起,她惊得一颤,稳了稳心神,这才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是温暖特有的爽朗笑声,“大明星,最近过得怎么样啊?” 舒悦笑,“很好啊。你呢?” “啧啧啧,听起来就是春风满面,怎么?跟你那赔钱货在一起了?” “……你……怎么知道赔钱货的?” 这个外号明明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啊,难道是乐乐一时嘴快说漏了? “你那天来我这里喝得烂醉,裴译打电话来是我接的,屏幕上显示的那三个字我可是至今都难忘啊,我说你也够损人的啊,就不怕他知道了跟你急啊?” 舒悦当晚喝醉了,什么事都不记得了,哪里知道自己早已说漏了嘴,裴译听到后整张脸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