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依依答得直截了当:“没有。快点吧。” “我不会啊。”李双双咕哝着,立刻被张依依抓住手掌拉到方桌正中:“胳膊悬空,手腕也跟我一样,不要用力!” 几分钟之后,分坐方桌周围的四个女生各自用右手交握虚虚握住一只铅笔。薛淼想起刚才电影情形,心里很是不安,不由自主想把手缩回来,立刻被张依依狠狠瞪了一眼。“跟着我念,笔仙笔仙,你是我的前世...” 大白天没事吧?不情不愿的薛淼朝着客厅窗户望去,为了观影气氛那里遮着厚厚深棕窗帘。反正这些都是骗人的,一会什么也没有张依依就该烦了。 “要多久啊?”孟思思也嘟囔着,“我手都酸了。” 李双双倒还好,看得出她很好奇;跟着念完五六遍长长的歌谣,薛淼慢慢从惶恐变成欣喜:看,什么笔仙碟仙都是骗人的,只有电影里才.... 就像幼年被堂哥恶作剧塞过来一只毛毛虫,它在薛淼手心死命翻滚挣扎--动了,被四只白嫩手掌虚虚握着的铅笔轻轻动了,像个不安分的孩子扭动身体,笔尖转了个圈点在纸张空白处。 “哇,成功了吗?”孟思思瞪大眼睛,李双双则叫着“别动别动,别让它倒了,我表妹说就是这样的。” “是不是要提问题啊?” 张依依却不敢肯定了,左右看看,“是吧,是要提问吧?” 李双双清清喉咙:“就是要提问啊,不然请她干嘛。笔仙笔仙,你是哪个朝代的?” 笔尖毫不犹豫指向“清”旁边的位置,女生们惊奇地喊着“哎,清朝啊,是乾隆还是雍正?”它却一动不动。 “反正肯定是清朝的。”李双双这么推测,继续发问:“笔仙笔仙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笔尖指向女字。 清朝女鬼?不不,是女仙。薛淼这样安慰自己,掌心出汗,随即发觉其他三只手掌都冰冷的像石头:那支铅笔真的自己在动弹。 笔仙好像什么都知道。孟思思试着问自己年龄,它立刻指向21;李双双又问自己能不能保研,答案指向否,惹得她很生气,连连说不灵;轮到薛淼,她不想问未来的事,随便问个自己高考分数,答案一分不差;至于吵着要玩的张依依倒提了最俗的生日,答案依次指向详细的年月日。 “我要什么时候才能交到男朋友?”孟思思问,随即笔尖指向“否”,她愣了愣哭丧着脸,“什么意思嘛,根本不灵,我又不会当一辈子老处女。” 李双双想想,“那,我老公属什么?”笔尖依旧停在“否”上纹丝不动,她也撅起嘴巴。 好像怪怪的。 “笔仙笔仙,你会不会伤害我们?”薛淼忽然想到至关重要的问题。铅笔像是犹豫一下,慢吞吞从“否”往“是”那边靠拢,四个女生齐齐屏住呼吸,好在它转了个圈又乖乖回到“否”上,女生们总算出口长气。 “是不是要把它送走啊?”薛淼本能地想早点结束,另外两个女生也赞成,都望着张依依,“大依,快把它送走。” 张依依睁大眼睛,“送走?怎么送?我又没送过。”这话令三个女生目瞪口呆:不是你要玩的嘛?好在刚刚看过电影,没吃过猪肉还看过猪跑,还是李双双带头喊着:“笔仙笔仙你快走吧。” 连续叫喊几声,好端端虚虚立着的铅笔啪地直挺挺倒在白纸上,丝毫没有滚动。 四人八只眼睛互相看着,都有点心虚,结结巴巴问“行了嘛?”薛淼咽口口水,又想起电影情节,“还得把纸烧了。” 望着写满字的白纸在厨房慢慢被橙红火苗吞噬,薛淼心里本能不安着,刚才的事情似乎哪里不妥当?一根铅笔被送到炉火中,张依依默默看了薛淼一眼便走开了,大概也为刚才小小的冲突别扭着。 大门一开刺骨寒风便溜进来,三个女生都夸张地哆里哆嗦。“走了,明天老地方集合。”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