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清水擦干净便可以了,可以省一张纸。 林晓寒仔细看了看,才知道陆秋成今日一早便起床去了镇上。 走之前,他给林晓寒在灶上熬好了粥,还温了两个蛋。林晓寒起床了,便可以自己去灶上吃。中午的时候他已经和大伯家说好了,林晓寒可以跟着大伯家吃。 林晓寒睡了一夜,肚子自然是已经饿了。他推门走出屋外,观察片刻以后,便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陆家是一个大院子,陆家几房人家都住在一起。陆秋成是二房,父母早亡,住的是西面的屋子,东面和南面还住着他的大伯和三叔。 陆家的老人很多年前便去世了,陆家三房其实早就分了家。但陆家没钱修新房子,大家便只能一房分一栋屋子,其余院子茅房厨房等等还是伙在一起用。 林晓寒走到厨房门口,便听到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一个小姑娘有些弱弱的问道:“娘,这鸡蛋和白粥好像是秋成哥给他夫郎留的,让他知道了不好吧?” “一个哥儿罢了,又不干活。哪有又是鸡蛋又是白粥的养着,你二伯二伯母知道了也不能同意!再说他早上哪吃的了两个蛋?给你哥吃一个怎么了?我这不是还留了一个给他么?”那声音正是昨夜林晓寒听到的三婶王氏的。 “一会儿我给那粥里加点水,再烧烧,不又是满满一锅粥了?”王氏说着舀了几勺水倒进锅里,搅了几下,又给灶上舔了两根柴禾。 林晓寒听到这里,故意咳嗽了一声,便踏入厨房。 刚一进门,便见到一个微胖的妇人带着一对儿女围坐在灶边。那男孩约莫十五六岁大小,叫陆冬禾,女孩儿只有十岁出头叫陆小花。 他们三人面前放着一盘杂面馍馍,一人一碗粘稠的白粥还来不及喝。陆冬禾碗边还放着一个鸡蛋。再看旁边灶上的锅里,只剩下了一锅稀米汤,白米都快被王氏给捞干了。 一看到林晓寒,王氏和两个孩子立刻变了脸色。特别是陆小花脸皮薄,格外心虚,几乎不敢去看林晓寒的眼睛。 “哎呀!秋成家的夫郎这就起来了?”王氏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起身笑着对林晓寒说道:“你这大病未愈的,就不要到处跑动了,刚我还说,等会儿帮你把早饭送到屋里去呢。” 这王氏别的没有,只有一条脸皮厚。自嫁入陆家以后,平日里东家蹭点,西家拿点,从来都没有吃亏过。 林晓寒面不改色的看她一眼,倒是没有直接戳穿她。而是径直走到她的位置上坐下,端起她那碗白粥喝了一大口,又拿起一个馒头道:“劳烦三婶你帮我把粥都盛好了,我现在好多了,起来活动活动也好。” 说完又拿过陆冬禾面前的鸡蛋,啪啪敲开,一口就咬掉了一半:“陆秋成也真是的,早饭就非得给我做两个蛋,还得逼着我都吃了。” 说完以后,他便又一口吞掉了剩下那半个蛋,接着几口喝完碗里的稠粥,摸出另一个鸡蛋攥在手中说道:“三婶,你看还剩了那么多白粥,我一个人也喝不下。咱们也算一家人,我既吃了你们一个馍,剩下的粥你和弟弟妹妹们便分了吧,只是记得一会儿把锅给刷了。” 说完以后,也不等王氏反应,他便昂起头,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厨房。 没走多远,便听到厨房里传来乒乒乓乓砸锅打铁的动静。接着便是王氏歇斯底里的叫骂声:“什么人啊!一个哥儿,还以为自己是大少爷呢!还让我来刷锅!我可是你长辈!” “娘你小声点!别让人听到动静了闹笑话!” “就是特地给他听的!就怕他听不见!” “娘!咱们本来就理亏,嫂子八成是听到刚才的话了,当心他晚上给秋成哥告状,您就少说两句吧!” 不到中午,陆家老三媳妇在林晓寒身上吃了亏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