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是那些长舌头的人乱传的,我可没传!”谢媒婆连忙摆手辩解,“我一个媒婆,可不会到处乱说闲话,糟践姑娘的名声。这姑娘也是可怜,她说那些土匪只是为财,没碰过她,可是有什么用呢?谁会信她?好在她爹死护着她,不然人早没了。” 说话间,门被推开,谢媒婆连忙闭了嘴。 卢大夫拉着一个年轻的姑娘走进了屋里,那姑娘生得娇小,脸上蒙了一块布,只露出两只有些无神的眼睛,走路的时候一直低着头。 “快给她扎上针!”卢大夫把那姑娘拉到床边。 姑娘没有说话,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布包,抽出一把银针。她回过头,看向卢大夫,又看向门外。 卢大夫会意,对魏周道:“小哥儿,姑娘扎针,咱们两个男人要回避一下。” 魏周点头,起身和卢大夫一起出了屋,将门带上。 门外有人在小声议论着。 “卢莹?她还有脸出门!” “听说她被几十个男人给……” “我要是她,早就一头撞死了,居然还舔着脸活着!” 卢大夫听到了,脸上的表情变得极难看,虽然他早想到了这些人会这样说,但是为了救人还是带了女儿过来。 幸好他们有所顾忌,压低了声音,没敢大声说出来,女儿在屋里应该是听不到的吧? 魏周却突然开口了,声音还不小。 “我觉得,你家姑娘确实有不对的地方。” 这话一说出来,卢大夫忍不住攥紧了拳头。之前那些人压低了声音也就罢了,这门板这么薄,他说这话卢莹在屋里肯定是听得到的。 卢莹确实是听到了,她咬着嘴唇,回头看了一眼谢媒婆。 谢媒婆连忙道:“我……我不是故意说的,我心里可没有轻视过你,你是知道的。我去帮你骂他……” 她这样说着,声音却是越来越小,显然她是不敢的。 魏周的声音再次从门外传来。 “她一个好好的美人,为什么要在乎这些连猪狗都不如的虫豸的想法呢?奇怪了,一个能编排小姑娘清白的玩意是什么脏东西她难道不知道吗?竟然因为这种脏东西的想法看不开,还自杀?她怎么能这么蠢?” 明明是在骂她,卢莹听了这些话,却忍不住唇角勾起。 她手上扎针的动作没有停,父亲的声音随即传来。 “小哥儿,会说话就多说几句!” 魏周很听话地继续说道:“你家姑娘是什么人呀?又聪明、又漂亮,一手好医术,人还特别善良。可是这些脏东西又是什么货色?生活不如意,又没有本事,心比茅房里的粪还脏,不会以为长着人的样子的都是人吧?” 他顿了一下,又缓缓道:“我见过的强者会同情弱者,为受害者伸张正义。烂到骨头里的人,才会在别人受难后,到处编排人家的受害经过,是找不到别的途径给自己找自信了吗?” 那几人被他这样说,终于有人忍不住反驳:“你胡说什么?她被土匪抓走是大家都知道的!” “你刚刚说的,可不是被土匪抓走这件事吧?虫豸?” “你……我是说她被几十个男人给……我有错吗?任谁想都会这样吧?” 魏周抱着双臂,歪头看那人,“这么说你看到了?难道你是土匪之一?手上有几条人命?我砍了你拿你人头能换几个钱?” “我……我当然不是土匪!” “怎么证明呢?我还是先砍了再说吧!”魏周举起了染墨剑,虚空一砍。 那人身子一软,脚下慢慢地多出了一滩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