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用命坐一坐龙椅,吃顿美酒佳肴吧。 那是一个颇有侠气的女人,如果她没有因为仇恨陷入疯狂,那么她大概率不会拿城中的百姓泄恨。此刻在鼎都中的人,地位最高者就是太子和左相陈姰,此外就是尚且没来得及离开的官吏及其家眷。 陈文佳的目标是谁? 并且,情报中有提及,城中有人与城外叛军里应外合…… 高官重妾以及宗亲贵胄全都分批迁往新都了,留在鼎都的官吏多是被派遣留守或者无关紧要的微末小官,稍有些家中人口众多的世家大族,亦或者被皇帝刻意遗弃的守旧老臣。 没有亲眼看见鼎都情况,一切都只是脑海中的虚构。阿四在胡思乱想中睡着,天不亮起身赶路。 披星戴月地赶到鼎都二十里外,阿四一行人撞上另一支华州刺史带领的军队。两方相逢,以阿四为主,并成一路向鼎都进发。 林将军对宫变显然有着独特的经验,并不走寻常城门,而是绕至太极宫后玄武门。叛军是突然起事,既然前面没有丝毫风声,也就意味着叛军体量不大,而鼎都却是一座能够容纳百万人的都城,即使因为叛徒城门失守,皇城、宫城总是能守住的。 兵临城下,就在阿四以为需要经历一场苦战才能入城时,城门上已经有人认出来者,惊喜地向上司禀报。阿四出示兵符,城门打开,林听云先派遣小队入内,确认玄武门内切实是自己人,再用手下兵卒替换劳累的禁军。就这样,阿四在禁军护卫下像回家一样地驱马跨入玄武内重门。 守在城楼上的人不是左威卫,而是东宫禁军。 既然东宫禁军控制宫城,是否意味着太子安然无恙? 阿四不敢置信地多次确认,转头看向林听云时,却见对方面无异色,仿佛对这个结果并不很惊讶。 一面之词不能尽信,林听云立刻提出要见太子和左相。 在率府亲卫的带领下,众人长驱直入。东宫与太极宫之间相隔宫墙宫门重重,情况危急,也顾不上住所,为安全着想也为便于处置事务,太子与左相近日一直长住两仪殿偏殿。 从小长大的地方,阿四闭着眼睛都能摸进门,可临到殿门外下马,她僵硬着问林听云:“是不是能嗅到药味?是谁受伤?还是生病?”后半句是问东宫率府亲卫。 率府亲卫反而比阿四更困惑:“可能是受伤的禁军?近日禁军吃住皆在附近。” 林听云轻拍阿四后背,示意她不要再问了:“进了门,自然一切见分晓。” “是了。”阿四深深望一眼空洞的天空,守卫在玄武门的率府亲卫不知太子近况是正常的,一路上全是熟悉的东宫面孔,禁军都活得好好的,太子不可能出事。 率府亲卫先通禀,左相陈姰快步出门迎接,阿四与林听云再进门,却不见太子。 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了,太子为流箭伤中手臂,昏迷不醒,时有发热。 鼎城之内仍有叛军作乱,此刻不是叙旧的时候,至少太子还没死,又有医师从旁照料。林听云与陈姰仔细商议后,仍不能完全放心将阿四单独放在这儿,于是如前言所说,将千骑留在此地守卫皇子。 林听云就要走,阿四发觉不对:“华州刺史哪儿去了?” 林听云:“鼎都之外兵分两路,她带兵走的是南面城门。” 既然已经带兵来了,就绝不能让叛军全须全尾地离开,林听云尚且有护卫阿四的责任,对华州刺史来说,这些民兵全部都是来日加官进爵的功勋。 这事当时华州刺史与阿四禀告过,阿四当下紧张过度,有些忙糊涂了,摆手示意林听云速去。 林听云带兵自太极宫承天门出,冲上朱雀大街扫荡匪徒。叛军兵力不足,又难改盗匪本性,街上叛军出没不足为奇。只是叛军数目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