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唐镜的事情,看来不能着急。 尤鹤洋来到了湖海市,抵达当日就去牧老的那家典当行,虽然典当行名义上不属于牧老,但行业里很多人都知道,想找牧老除了去他家,就只能在这碰运气了。 尤鹤洋提前打过招呼,牧老特意留在店里等他。 尤鹤洋的品味没有变,一身雅皮士风格装扮,潇洒自由,其实也是叛逆桀骜。 牧老让杨青泡了杯茶,打算起身要倒,就被尤鹤洋抢先:“牧老,我来我来。” 尤鹤洋倒茶是家学,倒起来像模像样,不似他穿着那么随意。 茶香味牧老闻的习惯了,闻四五十年的味道如何能不习惯,喝茶这件事也成为习惯,倒是看到英俊的小伙子斟茶的画面,倒是觉得赏心悦目,喝惯的茶水也让他有几分期待。 品尝茶水的味道,牧老感受到茶水的温热,舒坦地眯着眼睛道:“小尤动作熟稔,在家总练习?” 尤鹤洋笑道:“我爷爷喜欢品茶,平常就是我给他倒茶。” 两人寒暄几句,牧老便问道:“你想求我办什么事?” 尤鹤洋听说过牧老的名声,似乎很和善,喜欢提携后辈,真正见过才知道所言有偏差,牧老面容严肃,而且很直爽,要是别人肯定不会直接问‘你想求我什么事’,现在他不知道是表现出尴尬还是直接说。 尤鹤洋立即决定直接说,牧老这么直爽的性子肯定不喜欢看到别人拐弯抹角:“其实我是想托您帮我出面,求个人。” 牧老诧异问道:“摩鱼拍卖公司的面子不够大?” 尤鹤洋脸色带着迟疑:“摩鱼只是家拍卖公司,国内又不止我们一家,而且还有港城的康普顿跟我们竞争,其实您高看摩鱼了,而且,这件事跟摩鱼没什么关系,我也借不了摩鱼的面子。” 牧老点头问道:“你先说一说,你想让我出面是为什么事?” 尤鹤洋:“我想办场古瓷展览会,以我们协会的名义。” 尤鹤洋在京城有个同好会,全名叫古瓷爱好者协会,成员都是年轻人,管理者是他们这群一起玩到大的伙伴。 协会目的是为社会群体宣传古代瓷器,这回办展览就是为宣传古瓷。 为了筹办展览会,他们联系收藏家,但愿意公益展出古瓷的收藏家并不多,如果是摩鱼出头做这件事当然容易,摩鱼的口碑不错,能吸引更多的爱好者,收藏家们也希望提高藏品的名气,这是双赢。 业余古瓷爱好者协会的名气太小,藏品是需要人气的,不然它就只是普通的器物,与那些艺术品没什么不同,藏家有这些顾忌,即便想帮忙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尤鹤洋毕竟还有摩鱼拍卖行经理的身份,有几位藏家倒是碍于人情好说话,答应他把瓷器借给他,但要做古瓷展览,几件瓷器远远是不够的! 尤鹤洋消息很灵通,当他听说牧老托人在美国拍到两件瓷器,还是宋代名窑,就赶忙找到牧老,想托他引荐背后的这位藏家。 那两件瓷器他倒不是很在意,尽管是宋朝时期的,却不是最好的。 极品瓷器在美国不会只拍出几十万美元,前几年康普顿可是拍出上亿天价瓷器的价格,那才是真正极品,国宝级瓷器! 康普顿这场春季拍卖会值得收藏的不只有这两件瓷器,还有其他玉器还有古画,那背后的藏家托牧老只是拍这两件瓷器,说明此人对瓷器情有独钟,很可能是古瓷收藏家。 要是他的猜测没有错,这位藏家手里应该会有压箱底的东西,古瓷展想要举办,必须有能撑得住场子的瓷器,行家压在手里的宝贝,也是古瓷展急需的。 但也要看对方愿不愿意借给他。 尤鹤洋是心宽之人,不认为此行很可能会徒劳无功,就懈怠做事,而是积极去争取,对待牧老也更礼貌,谈起引荐那位藏家的时候,他也是诚恳万分。 只不过,牧老的眼神颇为奇怪,看着他欲言又止。 尤鹤洋疑惑地看了看牧老,迟疑片刻,才询问道:“您老有什么想说的吗?” 牧老轻点头,端起茶水喝了口,那温度让他喉咙感到舒适。 看在这小伙子会斟一手茶的份上,就把实话告诉他吧。 牧老喝完这口茶,打算开口说话,尤鹤洋也支耳朵听着。 “那位藏家其实你也见过,就是以前在刑侦支队的衣副队长的女儿。”牧老笑眯眯地开口,观察着尤鹤洋的神色。 尤鹤洋神情先是错愕,然后又是惊讶。 牧老笑道:“很惊讶吗?” 尤鹤洋缓缓了复杂的心情,点头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