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生意上的事情,就结束了见面。 离开酒店,孟沪从沉庭的一番表述和隐喻里提取出重要信息。 车子没往公司开,孟沪直接去马斯兰德找河劲了。 孟沪最近忙,河劲名下可调动的上亿资金直接交给他管理,精力心力都快被榨虚了。 但拿钱办事,自古是天经地义。 尤其是给河劲办,他乐意。 认识这么多年,孟沪与河劲虽谈不上密切联系,但交情足够超过所有人之上了。 论辈分,河劲还得称他一声表哥。 不过,河劲连亲哥都不认,就更别指望从他那里听到一声表哥。 没人能管得住这位爷。 孟沪尤其识趣,自觉自己还是能说得上话的人。 所以蓝蝴蝶这件事情都有人找上他了,他也不能坐视不管。 河劲这人,什么都无所谓,以前要个女人不成,非要把人弄成这样德性。 关键是,都这么久了,孟沪就好奇,河劲糟蹋的到底是别人还是自己。 人刚进到露天院子里,孟沪就开始给河劲打电话,想问他在哪儿。 算是提前叁分钟告诉河劲,他人已经到这儿了。 河劲没接,直接给挂了。 孟沪抵了抵腮帮子,行,他自己找。 河劲的这栋别墅在马斯兰德所有房型里规模算最大的,现在点深了,孟沪也没去打搅管家,这么大的屋子,除了河劲外就只有一个料理事务的管家,管家是照顾河劲从小到大的,说河劲没点良心,也念旧情的一直留着年近六十的柏莎。 要在别墅里找到河劲,并非易事,但以孟沪对河劲的了解,他所在的地方大概也就那么两个。 酒窖和卧室。 河劲很少睡,所以前者占有大比重的可能性。 果然。 孟沪是在酒窖找到的河劲。 河劲没什么别的爱好,唯独对酒有点兴趣,也是跟从小生活环境有关,酒庄和葡萄园是他小时候最常待的地方,所以在酿酒这方面多出好几分非比寻常的灵敏嗅感。 孟沪走下木梯的时候,河劲正俯着身子用玻璃试管从酿缸里吸发酵后葡萄酒来品,察觉到身后有动静也没分散注意力,恍若无人般继续。 孟沪步下最后一级台阶,站住原地看了会儿河劲,见他没要暂停手上动作的意思,他便自己上去了,拖着散漫下来的步子,语调也透出几分懒:“这次酿得怎么样?” 河劲吸出半杯葡萄酒在杯里晃了晃,递给孟沪,意思是让他自己尝。 孟沪摇了摇头,不太想。 孟沪嘴叼,像这种半成品的酒他不喜碰,味道太辛,也涩,葡萄皮的渣可能还有,总之没点好滋味。 接过来他至多是闻一闻,味道就已经能劝退他了。 更别提尝风味酿出几成又如何了。他只图享受,不懂也不想参与过程。 他就问问而已。随即把勺原封不动还给河劲。 河劲还不悦了,盯着酒浆没少半点,视线带刺似地落在孟沪身上。 孟沪无奈,只得屏住呼吸强喝。 河劲看着他喝完才肯接走勺,算完。 孟沪从嗓子眼里哈出一口气,手掌扇了扇,苦楚:“河先生要不要这么客气?” 河劲把试管冲净,垂直放回原处,摘了手套,又把地窖里的灯调暗了些。 才搭理孟沪:“有事?” 孟沪:“没事我敢来?” 河劲无话。 孟沪懂,他得自己交代。 也就不拐弯抹角了,他开门见山问:“蓝蝴蝶这个人你还要不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