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我问他,要带我去哪里。 凌弈寒正要回答我的时候,他手机的铃声十分不凑巧的打了过来, 他没有避讳我,当着我的面,在备注上是“漾儿”上滑动了接听键。 知道是许漾的时候,我的心犹如放了一块重铁一样,快速的下坠着。 在接通电话后的每一分每一秒,我觉得这个车好像是一个没有空气的牢笼,让我几乎快要窒息的死掉了。 我本应该推门而出的,但身体却怎么都没有办法动弹,我只能听着凌弈寒对她的未婚妻聊天。 “漾儿,怎么了?” 许漾向来柔弱,说话的声音也极为微小,再加上沉重下坠的心影响了我的听力,所以我并没有听得很清楚电话那边说的是什么。 但我想,一定是撒娇之类的话吧,否则,凌弈寒那张刻板严肃的脸上怎么会露出笑容。 “现在时间很晚,你身体不好,要早些休息。” 到不知是我错觉还是什么原因,我总觉得,凌弈寒在对许漾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变得温柔起来。 越是听到这声音,我就越发的觉得本是平静的心,开始变得狂躁起来。 终于,我打开车门,没有任何犹豫的朝着门外跑去。 排列有致的景观树被我甩下,一层朦朦胧胧的雾气遮盖住就的眼睛,我看不到路,看不到任何。 我几乎是用尽了全力奔跑着,仿佛我跑得快一些,再快一些我就可以忘记刚才所听到的东西。 直到,紧急刹车尖锐的鸣笛声音,才让我有片刻的清醒。 司机从驾驶室车窗探出头来,用南城当地的方言骂着我:“你不要命也别赖上我啊!” 我抬头看向四周,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之中,竟然在穿红灯。 我后退着,重新回到人行道上,在这时候,一双强劲有力的手按住了我的肩膀:“许漾,你一直都知道不是吗?” 我打了个趔趄,笑出了声音:“你是不是认为我知道你有未婚妻,所以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对待我?” 凌弈寒皱了皱眉:“先回去吧。” 我转过头,用力的甩开他:“凌弈寒,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很厌恶你!” 他放在我肩上的力道不减:“那又如何?” 是啊,那又如何…… 我只感觉自己有着一腔愤怒却无处发泄,只能由自己好像是个傀儡一样,被他扣着上了车。 上车后,凌弈寒加大油门不要命了一般在马路上飞驰。 副驾驶上的窗户并没有来得及关闭,我听到风呼啸着从我耳边过去的声音,这声音多么像我是狐狸形在山间跳跃奔跑的风,自由,张狂。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