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应该吃个饭洗个澡,然后休息。陆昀修看着江绵,而不是在路边淋雨。 陆昀修语气自然到干扰了江绵的基本判断能力,他竟然不觉得这个话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甚至还在想难道真要和行刑者躺一张床上了?那他这条小命能坚持到第二天早上吗? 不对重点不在这里! 话虽这么说,但你的表情看起来不是很乐意,我知道你路见不平,其实不用勉强江绵作恶后,那点愧疚心思又跑了出来。 自己只是随便说说,他却好像当真了,陆昀修和他无冤无仇,还给他打伞,不该被这么恶作剧。 但对方好像根本没听他在说什么,转身往前走了两步,见他没跟上来才道:过来,江绵。 你让我过来就过来,那我不是很没有面子。 江绵转身就想走,陆昀修唰的一声收起了伞,长长的伞骨笔直有力,他一手握住一端,另一端带着把手的地方牢牢勾住了江绵落下来的兜帽。 男人在身后稍加力气,江绵便被勾着往后退了两步。 距离越来越近,那股炙热也烘烤了过来。 你好像不喜欢我碰你,这样可以吗? 江绵不可置信的回头,脖子上感受到了领口危险的桎梏。 陆昀修紧紧盯着他,那天看见的古井无波的双眼,此刻好像突然泛起了涟漪,只是一瞬便又收敛,江绵几乎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 也对,这位是出了名的生人勿进,单是看表情谁能猜出来陆昀修的心思。 说不定还对他见色起意呢。 我要吃麻辣龙虾拌面,虾多面少那种,你家肯定没有,我就不进去了。江绵胡乱找了一个理由,正要抬手取掉伞把。 陆昀修一言不发,根本没给他机会,转身就走。 当然,也没收起伞。 江绵:?欸等等,你这个人! 陆昀修:你点的夜宵不健康。 江绵:我吃又不是你吃!你快放开我,我才不去你家! 五分钟后。 江绵看着陆昀修收伞,按指纹,开门,一气呵成。 他走进去,在玄关取了一双新鞋子,鞋子很大,一看就知道是主人的鞋码。 这个家,好像没有外人来过,江绵突然不着边际的想。 他踏进去,该不会玷污大气运者的领地吧? 内里的灯光自动亮起一个柔和的色调,不知道哪里的轻音乐感应到主人归家飘扬了出来。 有钱人真是会享受。 进来。 江绵:行吧,陆昀修都不在意他在意什么。 陆先生,您家真大。该夸夸,该怂怂。 陆昀修心情还未完全平复,没看江绵,往里走去:谢谢,这是最小的一个。 江绵: 最小的,一个。 想到自己的小宿舍和木板床,江绵又有些共情厉鬼的心思了。 他扑在陆昀修背后张牙舞爪了一下,后者毫无征兆回过头来,看他的神色带着一点几不可查的惊讶原来,他这么活泼。 江绵:啊啊啊可恶! 陆昀修尚不明确自己会不会对这只小鬼造成影响,于是将此刻的情绪和冷漠的本性糅杂压制在了一个可控的平衡点。 他看起来实在是太弱了,经不起半点风雨,手劲稍微大一点都会皱起小脸,然后控诉的看着他,那双眼睛明明白白的写着各种情绪。 开心是开心,痛苦是痛苦。 陆昀修:靠近我难道不会让你感到难受吗? 江绵一惊:卧槽你怎么知道? 陆昀修又皱眉:你和谁学的说话。 江绵:一个开跑车的帅哥。 陆昀修:帅哥? 不知为何,江绵感到有些许不妙,连忙撇清关系,但他看起来脑子不太好,我和他说了两句话就走了。 不是他为什么在这里解释? 这就是行刑者的威压吗?? 陆昀修好像被那句脑子不好愉悦到了一样,慢慢松开紧绷的语气:我认识茶店老板,还有射击馆的人,他们都在找你 江绵:那我待一会得赶紧回去。 陆昀修吐出剩下的半句话:还拜托了我,也在找你。 江绵:那我就在这叨扰一晚了。 真正的阿飘,搓圆揉扁能屈能伸,鬼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这抹魂儿都被勾回家了,还是先老老实实跟着蹭一晚上的气运,说不定还能早点找到陆陆羞。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