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大家,后来给太子泩做了老师, 同时也兼理与算筹相关的朝政。 能够凛然面对权贵的,究竟只有史书上留下来的极少数人物。 张苍不能拒绝太子殿下的这个要求。 于是张芽一家, 从农户一跃而上,也成了贵族之后, 攀着张苍往上数八辈, 祖上也是在周天子底下做过士大夫的。 现如今咸阳城中有两处府邸,终日门庭若市。 一处是老丞相李斯府邸,一处就是新贵张家。 李斯在朝廷经营数十年, 位高权重, 门生遍天下, 如今长子李由为准左相,幼子李甲为军中新秀,就连孙女李婧都封侯。李氏一门,树大根深。而今李斯年事已高,众子弟前来拜谒的,络绎不绝。 而张家于战乱中保下太子,这是擎天保驾的大功。张芽为东宫属官, 张灿为咸阳城木衡都尉,女儿为太子宠妾、诞育皇长孙,张氏兄弟个个官身;外与张苍、叔孙通互为倚靠;内有帝国储君的全心信赖倚重。张家变成了势力尚不稳固的官场新人、商界巨贾必然要去拜会的码头。 就比如当初跟张灿一同做木材生意的那些商人们,没有张芽的指点,他们连该找谁办事儿,该如何把金子送出去,都摸不着门道。 而先拜会张家,只是个开始。 太子泩一夜之间成为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的父亲。 虽然太子妃所出的嫣儿已经快满周岁了,可是太子泩却只见过这个女儿寥寥数面而已。 他不能理解太子妃抱着女儿时露出的温柔笑意。 但是看着二丫所出的儿子,太子泩竟然体会到了一点身为人父的喜悦。 哪怕不睡在一起,太子泩也喜欢待在二丫这里,听她找茬吵架、看她摔东西使脸色。 连带着,他见到大儿子的时间也就多了。 最开始,太子泩对于这个皱巴巴的小东西没什么感觉——甚至还觉得丑。 可是时间推移,新生儿渐渐长开了,他对着这孩子越看越爱起来。 太子泩甚至抱着典籍,认认真真查阅着,要亲自给长子起个好名字。 二丫坐在床上,嗑着瓜子冷笑道:“你费什么劲?好像你能说了算似的。” 太子泩笑道:“孤的儿子……” “你的儿子又如何?”二丫抢白道:“还不是陛下一句话的事儿。” 太子泩默然,怒道:“好端端的,你故意说这些话来气孤作甚?” 二丫把瓜子皮随手抛在地上,见太子怒了,反是笑了,挨过来搂着太子泩,把他的脑袋按向自己高耸的胸脯间,坏笑道:“气什么?来,娘喂你吃奶,不气了!” 太子泩满脸通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闷的,偏又喜欢。 耀眼的阳光洒在窗上,俩人却在屋子里胡天胡地起来。 二丫还没出月子,惹起来又推开太子泩。 太子泩咬牙道:“孤迟早给你害死!” 二丫睨着他,咬唇笑道:“我又没拴着你,你去找别人呗。” 太子泩眉目一动。 二丫立时冷笑道:“你走出去试试。” 太子泩失笑,道:“罢罢罢,孤今日哪儿也不去。” 二丫道:“你大儿子这也快满月了,连个名字都还没有……” 太子泩不好接话。 二丫又道:“宫里肯定也不会给我儿子办满月宴,倒是娘家人还想着我,我哥说要在家里张罗个宴会,到时候你去捧个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