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死心眼,人家摆明了都不怎么在乎你了。 啧啧。 不过,这样抢过来才带劲啊。 这样一想,他又轻松地跟小新人说起了带颜色的笑话。 柏栩川心里呵呵,表面上还得做出一副十分感兴趣的样子,贯彻自己对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想见识一下的人设,不由觉得当演员是真的很累的一件事。 脸上虽然对付着在笑,肢体语言却很明晰的抗拒,慢慢猛男君也开始感觉到自己在找没趣——人家也许真是来找刺激的,但很明显,自己当这个刺激还不够格。 他起身走了,柏栩川就变成了一个人坐在这。 不过,很快又有其他人上来搭讪…… 钢管舞美男已经不跳了,他从舞台上直接跳到人群中,被一双双手从这一头抬到那一头,一双高筒皮靴里早已经塞满了钞票。 柏栩川望着这一切,脑子却在想沈河。 沈河被带到这样的地方来,同伴嘴上许诺着一直陪着他,实际上转头就去勾搭别人猎艳,丢下他一个人在这儿。 那时,他一定也有过强烈的不安,觉得自己跟这里格格不入。 不过,很快他就开始习惯,习惯被人关注,习惯嘴角露出坏笑,习惯展现自己的魅力,冷眼看别人为他争风吃醋……一直到彻底变成一个风月场的常客,一个身心堕落,失去光环的运动员。 他从这里得到了快乐。 他并不抗拒,只偶尔茫然。 贺衍之并没有走远,他在不远处看着,是想给柏栩川一点独自琢磨的时间。 但他完全没想到这家伙会那么大胆—— 柏栩川打了个响指,在音乐声再度响起的时候,起身站到了小舞台上。 见他突然站上去,周围人起先都是愣了一下,然后才意识到他想干嘛。 围观人群都开始兴奋了,这新人啊!身段还特好,搞不好还真挺会跳,有眼福了。 几个舞男正想开始自己的表演,结果一抬头发现台子被人占了,彼此对视一眼,都是满脸懵逼。 hello,哥们你谁?新来的啊?没见过啊! 还有,您表演还戴个口罩?? 柏栩川想着沈河输了比赛后在夜店放肆劲舞发泄的场景,唇边慢慢浮起一个邪气的笑容。 若这时他没有遮住脸,恐怕在场的全都要屏住呼吸。 有个被抢场子的哥们怒了:“你也适可而止一点啊!哪有你这样穿这么多跳钢管舞的!” ……这愤怒的点,说清奇也清奇,不过周围还真有很多点头的。 贺衍之面色一变,刚向前走了两步,却看到一直站在舞台中间,低着头看不清神色的人半仰起头,向全场做了一个挑衅的手势。 一时口哨声不绝于耳。 人们的眼神暧昧地扫视着他,但他一点也不介意,哪里还有半点进来的时候那点青涩无知的样子,倒像是个夜店的镇场台柱子了。 人的气质可以转眼变化这么多吗? 刚刚搭讪失败的猛男不禁停住了脚步。 然后跟随着音乐,柏栩川开始了他的表演。 那愤怒的舞男说的很对,还真没有人穿这么多跳钢管舞的,但柏栩川就可以。还没有什么舞能够难得倒他,当他站到舞台上,那么所有人的眼睛,都只能看着他。 一时间人群开始疯狂了。 穿得少是一种诱惑,而穿得严严实实确实另一种诱惑。当他动起来的时候,骨架的美便一览无余,那被隐藏在宽松衣服下的肉体在动作间影影绰绰晃动,更加使人口干舌燥——尽然可以,意思不露,却欲到让人移不开眼。 观众看得血脉贲张,一时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句“脱衣服”,就像戳中了人群的g点,集体大喊起来。 “脱衣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