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衍之一脸洗耳恭听。 柏栩川磕巴了一会儿,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衍之……” 他一副急得说不出话的样子,半湿着的头发贴在两颊上,脸微红,眼神明亮又急切。 哟,委屈上啦。 贺衍之不动声色拍拍他的发顶,顺手抄起搭在肩上的干毛巾,盖在青年脑袋上。 蹭一蹭,擦干。 “说说吧。”他温声道,“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柏栩川纠结地看着他。 “我说了你不要生气呀。” 贺衍之啧了声。 柏栩川轻咳一声,他明白对方沉默里的意思。 衍之他——根——本—— 从来没生过我的气。 但这次的事,可是涉及到长久的隐瞒啊…… “刚开始我是……”柏栩川张了张嘴,犹豫地解释,“那会是怕麻烦,我本来以为只是一次偶遇,不会再有交集。毕竟,在老夏的私人诊所前相遇,肯定会怀疑对方是不是有什么不能公开的隐疾,对吧?” 贺衍之轻声问:“那后来呢?” “我——”柏栩川卡了壳。 他总不好直接说,原本是为了照顾你的面子。 知道对方并不是不行之后,就纯粹是,忘了…… 贺衍之见他不说,没再追问,回想了一下,换了个方向: “所以很长时间以内,你都怀疑我有隐疾。” 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 无法反驳的柏栩川一声不吭,十分惭愧地低下了头。 垂头丧气的样子也分外可爱。 贺衍之眼神慢慢变了变。 他两手一抄,柏栩川感觉失重了一小下,然后发现自己被平移到了对方身上坐着。 这就是传说中的鸭子坐啊。 得亏他比较软,要换了个没练过舞的男性,这会一定龇牙咧嘴。 那多丑。 柏栩川感谢自己的舞蹈老师,感谢自己的韧带。 他瞥一眼贺衍之,男人眼睛瞬也不瞬地锁着他,鼻梁很挺,唇意味不明的紧抿着。 手扶在他第二十节脊椎位置,掌心微烫,熨得他浑身微微发汗。 柏栩川和男人对视一眼,移开,声音里果然还是有点点心虚的: “衍之。” 他只是不自在地挪了挪,然后很快,连鼻尖都冒出了细汗。 良久,贺衍之终于微微松了松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