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之缓缓的放开了他:“没事了吗?” 顾朝歌抬起头,看向他近在咫尺的脸,唇瓣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从心理学上来讲,在受到剧烈刺激的情况下,每个人都会产生相应的应激反应,这些应激反应五花八门,而有一种人的应激反应就是会短暂的发不出声音。 于是他只能摇了摇头。 傅闻之缓慢放开攥住他肩头的手,脸色苍白得可怕,却还是扯出一个淡淡的笑:“那就好。” 顾老爷子看着两人的互动,仿佛一夜苍老的面容上露出了目的达到的笑容:“哈哈哈...他跟他母亲一样都是祸害,谁靠近就祸害谁!” 傅闻之往前一步将顾朝歌牢牢挡在身后,冷笑开口:“我傅闻之自出生起没受过什么苦,这个叫顾朝歌的苦,我受了。” 顾朝歌双眸微微睁大,浑身僵住。 “......” 顾老爷子显然也被这个后辈口出狂言惊了一瞬。 真是狂妄啊。 “就算是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顾朝歌一只手抓住了傅闻之的衣角,随着顾任勋的话攥得越来越紧。 傅闻之感受到了,微微侧头视线从衣角处一扫而过,随即抬起头来毫不犹豫截断了顾任勋的话头:“其他的话顾老爷子还是留着对警察说吧。” 其他人在旁边听得直皱眉,这两人真的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吗? 顾任勋到底是有讨厌这个孙子? 顾老爷子和王锋被两位警员带走了,很快警车就离开了。 这时,江皓轩走上前面无表情看了一眼顾朝歌,伸手一把搂住了傅闻之的肩膀:“行了吧,回车上去清理下伤口。” 顾朝歌这时候才注意到他鲜血淋漓的胳膊,瞳孔骤缩。 很想要开口问他,有没有事?是不是很疼? 很想说……对不起。 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傅闻之点了点头,转过身走了几步,倏然想起什么,又扭头看向了顾朝歌。 顾朝歌浑身僵直在原地,眼中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期待。 傅闻之凝视了他片刻,垂下眼帘,轻轻呼出了一口气:“没事了,再见。” 顾朝歌顿时如坠深渊。 原来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屋子里只剩下了顾朝歌和魏良两人,魏良来不及体会再次见到这个见过自己屁股蛋子的医生心头是什么样的感受,他更担心发小的状态。 两人像两根木头桩子杵在大厅里很久很久。 终于,魏良试探性喊了一声:“朝歌?” 顾朝歌迟缓的转过身来:? 魏良上前扶住他:“你没事吧?” 顾朝歌摇了摇头,声线低得几乎听不清:“没事。” 他垂头望着自己手中捏着的还带着血迹的手工刀,面容呆滞了片刻才如梦初醒的松开了手,猛的抓住了头发,头皮一阵拉扯的疼痛。 顾朝歌失魂落魄的喃喃道:“我伤到他了……” 魏良心急如焚,只能给威廉打电话:“他现在精神状况严重不太好。” 威廉也知道情况可能不妙,比任何时候都要正经:“带他回来。” 魏良试图揽着顾朝歌往外走,一边轻声哄着:“朝歌,我们回家好不好?” 家…… 这个词似乎刺激到了顾朝歌,他手上的力道又不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