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顾老太太头一会抱到自己的亲孙女,当真是怎么疼爱也不为过,越看越觉得自家的小孙女着实可亲可爱。 宇哥儿虽然也可爱,但毕竟隔了一个解氏,而且这孩子也是个废人了,让她着实疼不起来,至于宏哥儿……虽然就血缘来说,宏哥儿与她最为亲近,不过想着郭氏,再想着宏哥儿虚弱的身体,她也着实亲近不起来。 是以一见到乖巧可爱的顾昹,顾老太太的整颗心都快要溶化了,她当场就让房嬷嬷从房里拿了一串的石榴石十八子出来,笑道:“奶奶的宝贝孙女啊,瞧瞧这东西你喜不喜欢?” 石榴石本就以艳红如血,鲜艳动人闻名,顾老太太的这一串石榴石十八子可是精品中的精品,每一颗石榴石都有姆指大小,磨的极为圆润, 间以翡翠隔珠,再加上刻寿字纹祖母绿翡翠佛头一枚,佛头下串着三层翡翠佛塔与镶珠背云,未了又是两个泪滴式石榴石的缀角,光是这一串石榴石十八子,少说也要几百两银子。 乍见这串石榴石十八子,董氏连忙道:“这太贵重了,那当得起。” 顾老太太佯怒道:“昹丫头可是我的亲孙女呢,那有什么当不起的。” 说着就要把石榴石十八子往顾昹手上串去,“昹丫头瞧瞧,可喜欢吗?” 石榴石鲜艳,顾昹论年纪还比顾晴小上一些呢,又是个孩子,对这种鲜艳的东西最是没有招架力,马上笑嘻嘻的就去捉了。 董氏说了几句,也不见顾昹放下,也就罢了,只能跟顾老太太谢了谢。 顾老太太自个给了顾昹见面礼还不够,见孩子喜欢,还笑骂道:“昹丫头难得回来一趟,你们几个可不许漏了昹丫头的见面礼,要是礼轻了的话,我可是不依的。” 说着,还当真让房嬷嬷拉着昹丫头的一个个要索要起见面礼了。 也不是她贪财,而是二房多年不曾回京,初次见面本就该给份见面礼,再则,二房处处不如大房,也着实艰难些,顾老太太便私心想着让大房多帮衬二房一些。 她还记得郭氏当年给顾晴的可是一唐代的银香囊,再怎么说顾昹才是真正定国公府家的血脉,怎么也不能差了。 至于顾晴,且不说她母亲的嫁妆丰厚,商老太太更是出了名的有钱人,怎么说也不好差了吧。 那知道顾老太太想的虽好,奈何人家不配合啊。 郭氏也知道二房回来,她断是没有不破财的礼,是以早就准备好了见面礼,给的是一对小巧的金铃铛,雕工精致,可见得是用心打造的,不过这金铃铛虽然精致,但却不重,也不过就几钱罢了,着实有些薄了。 要是以往,她明知道老太太偏疼二房,再怎么的也会咬牙备一份重礼才是,但如今她和顾老太太闹的极不愉快,便不耐给二房做娘了,再加上宏哥儿体弱,处处都要用钱,便舍不得多花银子了。 果然顾老太太一见郭氏送出手的东西,当下脸色一沉,颇有几分不悦,脸色微沉。 顾晴更是直接,直接就给了顾昹一个缝的歪歪扭扭的荷包便是。 她和顾昹本就是平辈,自然也不用给多好的东西,自己做的小荷包,或着是亲自打的络子便就不错了,所谓礼轻情意重吗。 不过那小荷包倒不是她绣的,而是柳绿做的,毕竟她当年做小丫环的时候,那一手女红可是出了名的,今生重生一次,她虽然是竭力隐藏了,但那荷包和络子怎么瞧都不像是孩子的手笔。 这个董氏一瞧便是个不好相与的,怕她瞧出什么,再则她也不想便宜了顾昹,权衡再三,便把柳绿做的荷包给了顾昹。 顾老太太瞧了一眼,冷哼一声,“就这荷包也好意思拿出来。” 就这手工,那怕是她们定国公府的下人都是不屑佩带的。 她心下暗叹,毕竟是给商老太太养的,那商人重利的性子倒是学了个十足十。 顾晴微微一笑,全然不以为意,她的确是可以拿出其他的东西做见面礼,不过她干嘛便宜了顾昹!? 对于这个当年和三太太合谋打死她的五太太,顾晴对她也满是恨意,别看她死之前和五太太没见过几次面,但从陈嬷嬷嘴里的话,还有三太太当时敢杖毙她的底气,她就知道,这个五太太虽然没出面,但她才是真正害死她的真凶。 当年五太太顶着她的身份,又占了她娘的嫁妆,虽是个望门寡,但最后还是嫁了个好丈夫,可说是占尽一切便宜了,偏生就是容不得她,非得要她的命,要不是五太太,她和安儿也不会没了性命。 顾晴在递出那个荷包的时候,手一转趁机在上面下了一层煞气。这煞气虽然不多,但也足够让顾昹倒楣了,那怕不好直接要了她的命,先收点利息也好。 顾昹倒不知道自个收下的可说是自己的催命符,见顾晴生的好,顿时心生亲近之意,便当收了下来,还回了一个甜甜的笑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