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那麦色带闪的脚腕,抬头就看着那和自己长得十分相似却年长几岁且多出帅气的脸发着问。 那倾注了完美想象的脸也是懵的,往常闪耀得好像拍卖会上十几克拉大大粉钻的眼睛竟也灰败了…… “我…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了……嗯?” 这回似乎真完蛋,惯来爱出谋划策的朋友居然莫名其妙的也开始流着泪了,他陌生的瞧着手掌里的那一滩水渍,想着自己这次好像真的是第一次哭…… 明明小时候就算父母不回家过年,就留他们两个人在家煮速冻饺子吃也是没有的啊……怎么回事? 难道,他们真的得从自己身上找问题? 比如说,是对于蓝竺的要求实在太为过分了吗? 没有啊,从头到尾不就只是要求人家对待身边人态度好一点儿么?这很出格吗? 可如果答案真的是不出格、不过分的话,那他们到底还应该怎么做才能让蓝竺不走呢?到底能做些什么才能让蓝竺继续陪自己玩儿着那个威胁游戏? 这问题似乎是个死局了,怎么样都不会找寻出一个答案的。 如此,不如就破釜沉舟,跳出框架地拼一把吧。 什么东西。 事情明明是如他那时所说所想的那般一样-他忍不住,憋不了了。 一种名为癫狂疯魔,致使其梦见自己长出来个逼便于进行大众意义上的交合的热烈心动。 躺在地上的云逸又回到了那个原本坚硬如铁现在却破烂不堪的座位之上,紧紧咬着嘴唇打着字,“不要…求你了蓝竺……真地不要……” “我以后会好好听话的,再也不和你闹不愉快了……” “我保证……对天发誓……” “那你能不能不要不要我……继续陪我玩?” “我真地求你了…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不要不要我……蓝竺……” …… 洞口处莫名其妙的诡异流体在这时停止了往外溢出的动作-他其实只是太激动了呀。放松嘛。 …… 这如果要是以前,谁要是对蓝竺说别人对他说几句好话他的心就有点儿软了的这种事情的话,他保准是不信的。不仅不信,他还要先把那胡说八道的人揪出来揍一顿因为乱讲话,然后就再把那时候的自己单拎出来教训-你怎么回事儿?!是傻逼啊!他随便说几句话你就这样那样了?! 甚至还他妈只是打字没当面的呢!! …… 可现在的他就是没有办法啊。 他就是没有办法去阻止自己去想象对面的人如今是个可怜模样在同自己说话的……就好比,社会新闻上爆出来的监控拍摄到犬狗在超市门前被人以棍棒相打的那种视频,他蓝竺就算对于宠物没有什么特殊感情也会觉得惨不忍睹的。 仍有几分同理心。 尽管,妈妈从小教育的是对讨厌的人就像南法庄园里的虫子,在它爬上你腿的时候就要连忙把它给甩下来将其一脚踩死和碾碎,即便它不是故意的,但只要你感觉到恶心了、不舒服了的那一个瞬间,那就全部都该被如此惩罚。 况且现在,对面的人于他而言已经略有些许不同了。 嗯?? 饶是就这么说出来真的很神经病和丢人,可蓝竺不可否认的确定自己对对面这个声音面容都没见过的变态有一点点、就只是一点点哦,的那什么了…… 但其实吧,非常大的几率就确定…… …… 所以,不觉得,挺有意思的吗?虽然很生气,越想越生气,却没有办法不去从这上下的接触中,心生出一种他无法言语的情感。 就对面那个怎么敢的同时和怎么不能够。胆大与胆小并存在一人身上,如此的撕裂感,好像… 好像他自己。 “蓝竺人长得好帅啊。” “蓝竺人性格太差了。” 也是这般不同和新奇。 因而他对于自己的自恋已然发展成为了自负: 对,我就是这样有病,可所有人依旧会喜欢我,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包括任何与自己挨上一点特质的他人。 如果没有,那我就是第一个。 好一个,微缩迷你版的纳喀索斯。 再者,那般威胁着他的阵仗,刚刚好,就那么吊着他,不会让人反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