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两个人,”他指着我和周庸,“不仅拦着我,还把我打了。你看我这胳膊肘,都出血了。” 警察看着保安:“谁让你查狗证了?谁让你抓狗了?” “李哥,上次在小区门口,你不是带着我们抓过一次吗?” “我带着你抓,那是让你协助我,谁让你自己查狗证抓狗了,你有执法权吗?” 保安不说话了,警察转过头看我和周庸:“再怎么着,也不应该打人啊。” 我怕周庸说错话,用眼神示意他闭嘴:“是这样的,既然他没有抓狗权,从阿姨那儿抢狗,就算是抢劫私人财物了。我们帮人抢回失窃的东西,最多也就算见义勇为吧。” 警察笑了:“行,真能扯,还见义勇为。” 没等我说话,警察走向抱着小白狗的老太太:“阿姨,您这狗真没证?”大妈把狗抱紧了点,没说话。 警察说:“阿姨,您这狗没证的话,我真得拿走。但您别急,不是给您没收了,七天之内,您可以拿着居委会开的固定居所证明以及您的身份证,到无证狗收容基地把狗领回来。到那时候,狗证也有了,咱大大方方出来遛多好。” 老太太想了想,不舍地把狗递给了警察,说:“那地儿怎么去?” 警察:“从行云桥坐地铁,到派出所下车后,一问收容基地都知道。行了,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 我看这警察挺好说话的,上去问了几句:“七天之内能领,七天之后呢?”警察看我一眼,说:“没人领养,会占用太多的资源和经费,只能人道毁灭了。” 周庸忽然多愁善感:“希望它们都能被领养走,过上幸福的日子!” 我点点头,拽着周庸和围观人群一起散去,往马路对面走,身边一个刚才围观的老头大声感慨:“就知道管活狗,那么多死狗就不管了。” 我转头看了一眼,老头穿了身橙色的环卫工人衣服,手里拿着一把大扫帚。我跟他搭话:“大爷,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爷:“我在这边做清洁,这附近都是我的片区。我们早上在这边打扫时,总能看见死狗,被弄得很惨,也没看谁管过。” 周庸递了根烟:“大爷,那尸体也都是你们处理的?” 大爷摇摇头:“不是,每天早上都有不认识的人处理,挺好,减轻我们的工作量。” 我问他发现死狗时一般都大概几点。大爷说:“都凌晨,4点来钟吧。”我和周庸回到车上,终于有了点线索。 周庸:“看来虐狗那人一般都在晚上或凌晨行动,今天那狗可能是命大,一直没死。” 我说:“是,所以今晚别回去了,蹲点吧。” 我和周庸在附近吃了顿火锅,然后回到车里,开始了夜行者工作里最苦逼的一环,蹲点。周庸在温馨家园,主要是十三号楼附近蹲点,我则在体育公园附近转圈。 早上5:30,环卫工人已经扫完马路了,而我们俩除了困倦一无所获。我和周庸在小区大门口会合,打算回家睡觉。 我和周庸往停车的地方走。没走两步,周庸指着远处的一辆面包车说:“徐哥,他们也挺不容易啊,这么早就起来抓流浪狗送去收容所。” 我往周庸手指的方向看,昨晚那俩志愿者,开着面包车,在用套绳捕一只黑色的流浪狗。凌晨没什么人,这个点捕狗挺合适。他们也像环卫工人一样,在人们还在沉睡的时候,处理着人们制造的“垃圾”。 我和周庸正想凑上去打招呼,画风突变。他们套了几下都没套到,还被黑狗钻出了他们俩的“包围圈”。眼看黑狗就要跑掉,其中一个人回身从车里拿出一把小型的手弩,对着黑狗扣动了扳机,黑狗身上插着弩箭,没跑两步就倒了。 周庸目瞪口呆:“徐哥,这是捕捉流浪狗的常规套路吗?用这玩意儿不违法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