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域出声打断了,语气很强硬:“你要真想让我相信你对宝宝没心思,就尽快找个女朋友成家。” 棠臻皱眉:“你呢?” 棠域理直气壮:“我单身主义者。” 棠臻笑得有点轻蔑:“我信了你的邪!” “信不信由你!” 棠域转身往卧房走,没走两步,又返身回来,丢下一句:“你最好把那些小心思收拾干净了,真被宝宝看出什么,棠臻,你就是破坏棠家和平的罪人!” 棠臻温柔的面容一寸寸冷凝:“彼此彼此。” 他也是坚定守护棠家和平的人,就怕他贼喊捉贼。 他拧着眉头下楼,坐到沙发上,沉沉思量着:他觉得大哥在家里待得时间太久了,人一忙,乱七八糟的心思就歇了。他应该给他找点事做。 想到这里,他从裤袋里摸出手机,给助理打了一个电话:“葛川?” “二先生?” “嗯,是我,约个时间,我想见下杜老。” “很急吗?” “有点。” “我明白了。我会尽快联系的。” 葛川说着,挂断电话,也不顾还是在晚上,就先跟杜老的秘书崔晟联系了。 崔晟年二十八,是杜老一手选拔的将才,深受倚重,就住在杜家别墅。他在第二天的早餐桌上传达了棠家二少约他吃饭的消息:“杜老,棠二少想约你吃个饭。” 杜老叫杜坤,是西城房地产的大佬。 他现年七十,但宝刀未老,精神矍铄,依然奋战在第一线。 每天早七点起床,晚十点睡觉,非常的规律。 彼时,他正在吃早餐,听了秘书的话,嚼着豆腐羹的动作一顿,淡淡两个字:“推了。” “为什么?” 询问的是杜九辞。 他刚好下楼,听到他们的谈话,不解地问:“棠二少我知道,为人很低调,不喜社交,轻易不请人吃饭的。” 他倒不是因为棠二少请吃饭很稀罕,而是因为他是棠宝的哥哥。 他下意识地留意有关棠宝的人和事。 杜坤抬了下眼皮,就知道小孙子的想法,语带不满:“为什么?他大哥训你训半天,你都忘光了?” 自是没忘。 一想起,还觉得有些丢脸。 从小到大,他还没被那么训斥过。 但一码归一码,两者不可相提并论。 尤其是超市的事,细细思考,确实是他做的不对了。棠宝是女孩子,公众场合,对她动手动脚确实不好看。 杜九辞勇敢承认错误:“爷爷,那事是我疏忽在前,你别怪别人。” 杜坤一听,立时板起了脸,筷子一搁,训道:“说什么蠢话?被美色迷昏头脑了?他棠家的小姐金贵,你就不金贵了?由着别人踩?” 他从小疼宠大的孙儿到他那里竟成了纨绔浪荡的登徒子了。 真是岂有此理! 杜九辞看着爷爷愠怒的脸,忙说:“爷爷,你言重了。我是我,棠二少是棠二少,生意是生意,真正的商人绝不会为私情所困、将两者混为一谈。” 他拿着爷爷教导的话来说服他。 杜坤听了,怒气渐消,眼里含着赞赏:“你倒是会说!” 杜九辞也是心思机敏的,漂亮话儿随口就来:“爷爷教的好。” 他哄人技术还是高明的。 杜坤脸色缓和了,点了下身边的座位,等他坐下用早餐了,又问:“听说你们学校组织去野餐?” 杜九辞咬了一口土司面包,点头:“嗯,去西城寺。” “棠家小姐也去?” “嗯。” “准备点赔礼。” “啊?” 杜九辞惊讶了,口中的牛奶差点喷出来。他忙咽下去,接过身侧女仆的锦帕,擦了下嘴,脸色渐红:“爷爷,需要吗?” “需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