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就是客,哪里有这样的待客之道? 葛淼的火气蹭蹭蹭地往上冒,尤其是她看到坐在上首座位上的同样板着一张脸的白珍珍时,她心里面的火气便更加地旺盛。 白珍珍就是地主余孽,封建残毒,是他们的阶级敌人,也是因为有白珍珍存在,所以她才一直没有办法爬到更高的位置上面去。 白珍珍不说对她充满愧疚,现在却在她面前摆这样的架子……若不是因为白珍珍占着是她母亲的光,现在的葛淼早已经冲上去将她给揪到地上了。 葛淼深吸了几口气,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不断提醒自己今天过来这里的目的,好让自己冷静下来。 “爹,我今天回来是回门的,难道你们就打算这么一直让我们站着么?” 许秋生安静如鸡地站着那里,只当自己不存在。 葛淼的这话说出来之后,葛青山仍旧没有看她,只是盯着那白瓷缸子看着,对葛淼所说的话充耳不闻。 葛淼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心中的怒火再也压制不住了,她提高了声音,把自己刚刚所说的那些话再次重复了一遍。 “爹,我今天回来是回门的,难道你们就要这么对待我?这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葛青山和白珍珍两个依旧没有说话,而这个时候坐在一旁的葛焱掀起眼皮看了气急败坏的葛淼一眼,凉凉地开口说道:“我们家前两天可没有往外嫁过闺女,也不知道这回门一说是打哪儿来的。” “葛焱你……” 葛淼扭头便想和葛焱掐,然而许秋生却在这个时候抓住了她的手腕,制止了她开口。 葛淼的脾气不好,可是在许秋生面前却是极为乖觉,见许秋生不许她说话,她撇了撇嘴,虽然有些不甘,不过却还是闭上了嘴巴,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许秋生知道在让葛淼说下去可能会坏事儿的,他们怎么说也是来求人的,摆出这么一副嚣张的样子没有任何的好处。 他制止了葛淼说话之后,便将自己摆出来一副恭敬的样子,低垂着头给葛青山和白珍珍行了一礼。 “爹,我是许秋生,是葛淼的丈夫,我们于半个多月前结婚了,本来早就应该带葛淼来回门的,只是这些天一直都在下雨,这路也不通,所以我们才拖到今儿个才上门,希望您二老不要怪罪我们。” 许秋生的态度要多恭敬有多恭敬,说话的时候跟葛淼那嚣张的样子完全不同,这样子的一个人很容易引起人的好感——前提是不在现在这样子让人无比尴尬的情景下。 葛磊只是看了那许秋生一眼,便将目光给垂了下来。 葛磊想不通葛淼是怎么想的,她在结婚之前根本就没有通知家里面的人,现在过了这么长时间之后,却又带着自己的丈夫回来了,回来之后若是态度好一点儿,葛磊还会以为她是想通了,想要缓和关系,可是看她那架势,根本又不像是要缓和关系的样子,那她回来是…… 葛磊仔细想了一会儿,感觉自己已经模模糊糊地摸到了边际。 她这怕是因为家里面遭了灾,所以才会跑上门儿来的。 很快的,葛磊便知道了自己的猜测并没有错。 葛青山原本心里面就有气,葛淼若是一回来就跟他们认个错,好好说上一说,说不准他也就原谅了她。 可偏偏这好好说话的人不是葛淼,而是葛淼嫁的这个男人,葛青山心里面的火气旺盛,在许秋生说完了之后,他扭头朝着许秋生看了过去,冷声开口说道:“你给我打住,你叫我什么?叫我爹?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许秋生被葛青山说的话冲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张了张嘴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见自己的丈夫下不来台了,葛淼立即上前一步,站在了葛青山跟前。 “爹,这是我丈夫,叫你爹不是应当应分的?你怎么这么说他?” 自己这闺女刚还闷不出地站在一旁,自己还没说什么呢,却到这里来跟他对嘴,葛青山的脸色更加难看。 “是你的丈夫?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结婚的,怎么没有从家里面出嫁,结婚的时候通知谁了?我跟你娘怎么都不知道你结婚的事情,你说他是你丈夫,谁能证明?” 葛青山一连说了一大堆的东西,葛淼的脸色发红,想也不想地说道:“我的朋友们都知道,秋生的家里面人也知道,我们是新式婚礼,不是过去的那种老式儿的,这处对象结婚都是我一个人的事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