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顿时就像被掐住脖子的鸡,表情十分滑稽。 最后还是灰溜溜地走了。 平安亲眼看着她收拾包袱,一针一线都不许她多拿。 姜羡余和谢承早就回了屋,没去插手段书文处理家事。 李婶过来送醒酒汤,低声向谢承告罪:少爷,这事儿闹得姑爷不高兴,会不会心里有疙瘩? 她方才去姑爷房里送醒酒汤,姑爷的脸色还是黑的。 谢承摇头:姐夫不是心肠狭窄之人,你好好做事,往后就把姐姐姐夫当主子,不必来问我。 李婶点了点头,又担忧道:那王婶是个碎嘴巴,怕是会在外头败坏姑爷名声。 谢承:那就先让街坊邻居知道,她是偷了东西才被家主赶走的。 李婶立刻意会,我晓得了。 做活的人也要名声,王婶这种,没有哪家还敢用她。 李婶出去后,姜羡余惭愧地挠了挠脸,我没想到会闹成这样。 谢承:不关你的事,这人原本就留不得。 姜羡余点了点头,心里还是有几分内疚。 他从没见过段大哥发这么大的火。但换做是他,恐怕也会觉得在客人面前失了礼数,丢了脸面,很难不生气。 这么一想,他要是去镖局住就不会有这么多事儿了。 可谢承肯定不乐意。 他就不见一会儿,谢承就生怕他跑了。 姜羡余在心底偷偷叹了一口气,决定这几日还是守在谢承身边,让对方安心读书。 乡试越来越近,谢承却沉稳如常,看不出半点紧张的样子。 他每日在屋里写一篇文章,等段书文散学回来拿给他看,请他指点。或者拿去陈夫子那,与其他同窗讨论。 他若是和段书文在书房谈学问,姜羡余就在门口看书,确保谢承一抬头就能看见他,不用担心他会不会又跑去了哪。 总之就是寸步不离,就连给姜柏舟检查功课,也都让识墨去送。 就这么到了八月初八,乡试前一天。 李婶从傍晚开始给谢承准备吃食,连夜蒸馒头、肉干、菜干,烙鲜肉饼,确保谢承出发的时候能带上新鲜热乎的吃食。 众人一致觉得,虽然号房里头可以买饭,但肯定不如家里的干净好吃。 识墨把谢承要穿的衣服熏好香,祈祷他家少爷一定分到一个好位置,不冷不热也不臭。 贡院提前检录,半夜就有人开始排队。 姜羡余租了一辆马车给谢承送考,姜柏舟和段书文都来了。 识墨和平安先去给谢承排队,快排到了再过来喊他。 马车里,姜羡余絮絮叨叨重复李婶交待的话。 听说号房里头有小炉子,馒头和饼蒸一蒸就能吃,肉干和菜干李婶都切碎了,你兑点水煮成汤暖身子。 谢承:嗯。 考试你比我清楚,我就不说了。姜羡余撩起马车帘子看了一眼,还有一会儿才到你,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谢承摇头,好笑地看他:你别紧张。 姜羡余否认:我不紧张。 脸却绷得紧紧的,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姜柏舟和段书文都忍不住发笑。 姜柏舟:真该让你照照镜子,简直比你自己考秀才的时候还要紧张。 姜羡余愣了下,已经想不起来自己当年考试的心情了。 而眼下,他虽然知道前世谢承就中了解元,但还是替他提着一口气,不敢放松。 段书文拍了拍他的肩,放心,阿承学问扎实,不会有闪失。 顾忌姜柏舟和段书文在场,谢承没敢做什么太亲密的动作,只拍了拍姜羡余的手背,说:信我。 姜羡余放松肩膀笑了下,好,信你。 又等了片刻,识墨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少爷,到咱们了! 谢承拎着考篮下车,走向贡院。 姜羡余站在马车上看着他走过那条长长的队伍,直至消失不见。 天色渐亮,旭日东升,又是一个晴天。 第三十章 今生:乡试结束我们三人重生,也许同 谢承考完第一场出来时,一眼就看到站在马车车辕上的姜羡余和识墨。 马车就停在原来的位置,少年一身显眼的红衣,直冲他招手。谢承看到少年脸上的笑容,身上的疲惫都减轻了几分。 少爷!识墨逆着人流跑过去,给谢承开路。 姜羡余眼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