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理论上来说柳暮云目前正处于革职状态,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认下了这个称呼。 安德鲁敬完礼之后看向周乾明犹豫道:这位便是上校您的雄主吧? 从到了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有人对他用这个词,隐藏主语还是他师尊,周乾明马上感觉到了极大的不自在,他有点心虚地瞟了一眼柳暮云转头道:您还是叫我周乾明吧。 安德鲁被他吓的捏了把汗道:不敢不敢,这位周雄子,您真是会开玩笑。 周乾明在修真界没少被人恭维,理论上应该习惯了才是。 但来了这破地之后听到这些人的尊称,再联想到自己一无是处的状态,他整个人顿时就感觉跟吃了苍蝇一样,着实感觉这尊称听起来有点讽刺的意味了。 好在柳暮云及时解了两人的尴尬,他毫不在意地便在副将面前承认了周乾明的身份:上机甲,去他家。 坐上机甲之后周乾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师尊说了什么,他不太好在别人面前喊柳暮云师尊,只好语焉不详道:...对你影响是不是不太好? 柳暮云抬眼看了下他:无妨。 一路上周乾明碍于有外人不好张嘴,柳暮云则从来都是这副话少的样子,安德鲁更不用说了,自己老上司做不了雌君就算了,如今还做了雌奴,一时他也不知道找个什么话头打破尴尬,于是三人便就此沉默了一路。 最终机甲落在了周乾明家前,结束了这场诡异的沉默。 安德鲁见自己老上司没有一丝不情愿的意思,他或多或少听说了柳暮云的谣言,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道:柳上校,你若是有什么难处 柳暮云直接打断了他未尽的话:安德鲁。 安德鲁噎了一下自知失言,站直又敬了一个军礼,方才转身开着机甲离去。 周乾明正站在门口艰难地研究怎么开门,柳暮云叹了口气上前握住他的手三下五除二就把门给打开了。 师徒二人走进了那栋看起来非常富丽堂皇的复式别墅,柳暮云反手关上了屋门。 阔别多日,两人终于有了一处算得上私密的地方互诉衷肠。 周乾明转身看着他师尊,只觉得心头一时涌起了千言万语,问题良多,不知挑哪个先说才好。 理论上来说柳暮云和周乾明都是第一次进这个屋子,但柳暮云显然没把自己当外人,他一边在客厅晃悠一边给他徒弟留足时间思考。 最终周乾明挑了一个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师尊,您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柳暮云刚刚找到一处舒服的地方坐下,闻言看了他一眼道:两年前,而后顿了一下,没等他再问便继续补充道,我的修为自醒来之后便消失殆尽,这两年我一直在军队任职,对这里的风土人情也算大致有了了解,不过对雄雄虫的了解还不够,致使闹出了先前那场意外这跟你没有关系,你无需自责。 柳暮云言语间虽然一如既往的冷淡,但就凭他愿意劳废口舌为他解释这么大一堆内容,也足以让他那些军中的同事们震惊了。 周乾明闻言并未觉得自己被偏爱了,毕竟他师尊从始至终都是这么跟他说话的,第一个问题得到回答之后他思考了片刻,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还有点泛红,只听他犹犹豫豫又略带期待地问道:那您先前....为何不愿意让我跟您离婚呢? 第5章 、第 5 章 周乾明自己在心里设想了多种原因,不过这人心思不纯,设想出来的原因也好不到哪去,柳暮云闻言直接给他泼了一盆冷水:雌虫离婚之后将被剥夺一切财产和权利,他顿了一下似乎觉得还不够,又开口补充道,严重者会被发配边区终老一生。 柳暮云话里描述的俱是这个社会的刀光剑影,冷淡的语气下藏着某些雌虫悲惨的一生。 而周乾明则在这种堪称残酷的现实中脑补一些有的没的,显得格外的不合时宜。 他闻言不由得感觉到了一丝惭愧,略显局促地站在了原地,而作为他名义上的雌奴,柳暮云则坦然地坐在沙发上。 这副场面倒是像极了周乾明刚入门的时候犯了错被他师尊训斥的样子。 当时柳暮云就是这样面无表情地坐在他面前,听着周乾明哭丧着脸跟他剖析自己的错误,再小一点的时候还会一把鼻子一把泪的哭道:师尊我错了。 只不过岁月如流金,转眼之间周乾明已经不是那个能趴在他师尊膝头撒娇的少年了。 柳暮云却依旧是那个对旁人冷淡对小徒弟心软的仙尊。 看着眼前失而复得的小徒弟站在自己面前,空有一副高大的身材却略显可怜地耷拉着头,即便柳暮云现在需要微微仰头才能与他的徒弟对视,但这并不妨碍他心底某一块柔软的地方在此刻再次为他的小徒弟塌陷下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