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福闭眼仔细回忆,确定称号改变那一次,是因自己在锦屏山接任凤栖宗的宗主引发的。 这样想来的话,系统要求的名望,就是同凡人社会一样,与自己的地位有关了。 自己现在虽然不插手凤栖宗的事务,却是名义上的凤栖宗宗主,要想提升的话不就得做个更大宗门的宗主? 这想法听起来也有些道理,要不就跟云归来师伯商量商量,让他把天隆剑宗的宗主身份让给我……呃,借我看看效果? 沈福眉梢眼角全是笑意,满心欢喜地在这盘算,想象着自己跟师伯提出这个要求的话,云归来师伯脸上会是怎样的表情,这时却有一声惊咦在他面前响起:“咦,福哥哥,你笑啥?” 沈福一惊,急忙睁眼,见面前半尺处是鹊儿嬉笑的脸庞,那乌黑的眼珠里面,还倒映着自己咧嘴傻笑的模样。 他顿时觉得脸上有些发烫,尬笑两声:“没啥没啥,就是心里想起点事情。” 鹊儿哦了一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嘴唇微张,沈福只觉得一股如兰似麝的香气冲进鼻腔,只是随后听到的声音让他脸上热度更涨:“原来是想着灵儿妹妹了。” 沈福大窘,慌不迭地辩驳:“瞎说,我刚是想掌门师伯来着。” “啊?”鹊儿轻呼一声,把脑袋又往前凑了凑,粉脸几乎紧贴沈福脸庞,两个黑眼珠滴溜溜乱转,在他脸上一点点地扫过,看得沈福莫名地有些发毛。 他急忙后退两步,觉得心里踏实了一些,忐忑地盯着闻鹊:“鹊儿,你看啥呢?” 鹊儿皱眉,没搭理沈福,嘴里嘀嘀咕咕:“奇怪。这俩人能有啥关系?” 沈福听得满头雾水,这话里话外的意思,自己跟云师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这可是诬陷,绝对不能忍受的诬陷,得让她讲清楚了。 “喂。”沈福把手掌在闻鹊眼前晃了晃,把她的眼光吸引过来,急促地道:“说清楚,说清楚,我咋会跟掌门师伯有什么关系?” 鹊儿回过神来,两眼一瞪,恶形恶状地反问:“掌门师伯以前从没来过咱们小院,刚才来了见你专心炼丹没有打扰。他这才刚刚出门没多久,你醒来就独独想着他?” 沈福目瞪口呆:“掌门师伯刚刚来过?” 闻鹊气呼呼地抬起左脚,脚尖向前踢出半尺又收住,恨恨地咬了咬牙收了回去,向地上狠狠一跺,转身向后委委屈屈地跑了:“福哥哥,你变了。原来都是想着鹊儿的。” “站住!”沈福大喊一声。 这事可得解释清楚了,不对,我有啥可解释的,反倒是得让这丫头认识到自己的那啥……蛮不讲理。 闻鹊被沈福一喊,立马站住,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沈福哼哼两声,刚要教训几句,话出口却变成:“鹊儿啊,云师伯比你好看?” 闻鹊不答。 “比你年轻?” 还是不答。 “他是男的呀。”沈福咕哝,“我有病吗?如花似玉不想,想什么老树枯藤。” “嘻嘻,没病。”闻鹊这时笑着回过身来,两眼弯着,双颊闪着光芒,“福哥哥这一段炼丹时总是莫名其妙偷笑,我跟灵儿又不敢打扰,就商量好了逗逗你。” 沈福没好气地斜了她一眼:“没病也会被你俩折腾出病来。”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