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他的女人无非两条路,一是为妾二是做外室,无论哪一种都是堕落之举。 可如今的她哪里还有别的选择。 萧景澄只当没看出她的犹豫与不甘,淡淡道:“但若此事当真是你所为呢?” “但凭王爷调查,若查出真是民女所为,民女愿受凌迟之苦,绝无怨言。” 萧景澄听了一怔,命令她抬起头来看向了她的眼睛。不同于先前的迷茫与弱小,此刻的余嫣眼中盛满了坚定的神情,可知她说出凌迟二字并非虚言。 能捱过顺天府那么多酷刑,能被萧晟行冰刑而不屈服之人,才会拥有这般坚定的眼神与心性。 萧景澄薄唇一抿,沉声道:“好,那本王就帮你这一回。” 余嫣一听激动得又要下跪磕头,却被萧景澄抬手拦住。 “罢了,本王还不想归西。” 余嫣难得听他开句冷冰冰的玩笑也是意外,讨好着笑道:“王爷宅心仁厚,必定是长命百岁之子多福的命格。” “长命百岁倒也罢了,这多子多福你是从哪儿看出来的?” 余嫣也就随口一说,挑些好听话哄哄他罢了,哪知他还这么较真。 他这个人这么凶,就算娶了王妃进门,只怕也会被他吓跑,想要多子多福真的是有点难呢。 但这话余嫣不敢说,只能讪笑着岔开话题:“王爷,那眼下咱们要出门吗?” 出门才能查案,若是能寻到芳芩,或许能令她说出真相。 萧景澄明知她心意却故意道:“这么急着回大牢?是觉得这府里的床不如牢里的好睡?” 原本只是寻常的一句玩笑话,话音刚落屋里的气氛便有了几分旖旎。 尤其是萧景澄,脑海里闪过了昨夜的某个场景。 合欢散哪里是那么好解的,光靠泡冰水几个时辰也解不了。最后他也不得不出手。 虽未真刀真枪却也足够亲密,亲密到竟叫他也有些不习惯。 第9章 眼泪? 女人当真是水做的吗? 屋里的气氛有片刻的凝滞。 余嫣沉默片刻刚想开口否认,却被萧景澄的话提醒瞬间眼前一亮:“王爷,民女想起件事情来。” 话音刚落便有人进来摆膳,萧景澄便道:“不急,先用早膳。” 余嫣却不敢落坐,学着从前家里丫鬟们的模样在一旁侍候萧景澄用早膳。 后者随意扫了她一眼,见她做得认真便也不曾阻止。 既是答应做他的女人,往后便也与奴婢无二样,做这些也是寻常。 他出身高贵,自小宫中长大,饮食起居无一不是最上乘之品,连盛粥的碗碟和喝粥的调羹,皆是定窑白瓷。 寻常人家得一件都要当文物供起来的宝物,在他手中也不过就是日常所用的寻常物件。 是以在他心里主便是主仆便是仆77zl,他向来分得很清。 余嫣再美再媚,也只能做个被圈养起来的外室罢了。 想到这里他放下筷子,抬头看她:“你方才说想到了些事情,是什么?” 余嫣上前一步回话:“民女想到唐庆出事那一晚,民女睡得似乎比往日更沉些。” “哦怎么说?确定吗?” 萧景澄边说边挪了一碟子松子百合酥到她面前。余嫣不敢违抗,只能乖乖拿了一口,又见萧景澄一直盯着自己,只能忍着羞涩当着满屋子人的面小小地咬了一口。 然后她迅速将酥饼咽下,说回方才的话题:“民女确定。因为那些日子除了那一晚,民女皆是寝食难安,每晚都很难入眠。” “为何会如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