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可是忘了擦药,要不要我帮你擦?” 余嫣惊得连连摇头,也学着他转移话题:“不、不用了,王爷衣裳湿了,不如我替您换了吧。” 萧景澄不置可否,只起身进了内室,看着余嫣忙忙碌碌拿了中衣和外衣出来,便道:“只要中衣便可。” 余嫣便知了他的意思,红着脸把衣服准备好,又很自觉地叫人进来替他备水沐浴。 很快她便被人抱进了净房,满屋红潮浮动。 - 萧景澄第二日便让人把丫鬟和婆子送了过来,又让人把余嫣的东西都从偏院挪到了正院。 这样一来府里上上下下全都明白了过来,对余嫣也比往日更尊敬了几分。 忆冬帮着念夏收拾东西去正院的时候,便忍不住吐了点酸水:“王爷待她是真的好,你瞧瞧这架势,俨然便是这文懿院的女主人了。” 念夏身子已好了许多,只走路还有点不利索,她低着头轻声道:“王爷待她她,对咱们也有益处。” “可你就不想想以后吗?” “以后是以后,眼下只管好好做事便是。你也学我一样多存些钱,即便往后配了小厮,日子也能过得好些。” 忆冬一听瞪大了眼睛:“什么,竟要去配小厮?” 从人人敬仰的郕王殿下,到连她们都比不上的小厮家丁,这落差未免太大忆冬实在接受不了。 可不接受又能如何,不过是命罢了。 末了她长叹一声,不甘心地咬了咬唇。 余嫣搬进正院后依旧过着和从前一样的日子。天气渐渐转暖,已是几日不曾下雪。眼看着春日便要来到,她的心情也跟着好了几分。 接受了自77zl己外室的身份后,余嫣的生活也渐渐回到了从前。除了身份的差异外,她如今的日子比起从前竟是更好了。 一应吃穿用度都比她当余家小姐时更精细,侍候的人也多,萧景澄那样的身份便是个别苑也皆是最珍奇的宝物,只她身上穿的绫罗绸缎便有许多她从前都未见过的。 什么宝石头面翡翠珍珠,都跟不要钱似的流水般送进屋里,把个冷硬的内室也衬得多了几分娇媚感。 只是东西虽是多了也好了,余嫣整日里窝要房内不出门,那些个华美的衣裳精致的首饰也没机会穿戴,到最后也不过挑些素净雅致的日日穿用。 忆冬偶尔就会数落她:“姑娘打扮得这么素净,是不想王爷来咱们这个屋里吗?您就算不为我们想也为自己想想,女子容颜易老,姑娘还是抓紧为好啊。” 萧景澄也问过她为何不穿戴那些:“是瞧不上不喜欢,还是不愿意?” 余嫣如今也摸透了一些他的脾气,小心翼翼讨好道:“自然是喜欢的,只是待在屋里也不必打扮得太过,这样便可以了。” “那你便出门去吧。” 余嫣一愣,问道:“可以……出门吗?” 萧景澄不由失笑:“怎么,我是打断你的腿了,还是命人绑着你了,怎么你就出不了门了。” “王爷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萧景澄令她坐在自己腿上,把玩着她的一缕垂发,淡淡道,“外头还有些凉,你出门时披件狐皮袄子。我着人给你备辆马车,你记得带个手炉,再带几个丫鬟家丁,让车夫送你去各处转转。想买什么便买,银子都在账房那里,你让丫鬟去支便是。” 怕余嫣有顾虑,他又道:“不必担心银钱,街市上的东西贵不到哪里去。一间铺子加起来也未必有你这镯子贵重,你且买就是。” 余嫣听他这么说也是吃惊,没想到自己随意挑的最素净的一个羊脂玉镯竟这般值钱。 可看萧景澄说起它时的表情,竟也不过尔尔。可知郕王殿下的有钱程度,远超自己所能想的。 余嫣既得了他的允准,便也起了出门走走的心思。自从父亲蒙难她被下狱,她这几个月一直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这京城的街市什么模样她都快不记得了。 她到底还是个少女,也喜欢新鲜的玩意儿。所以趁某日天气和暖,她便带着身子已大好的念夏一道坐车出了门。 两人也没去别处,就去了余嫣从前去过的永明街。那街市两边有胭脂水粉铺,还有绸缎庄和首饰坊,另外还有一处挺有名的饭馆。 余嫣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