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冲洗眼睛的药水,一面翻开老田的眼皮仔细查看。 平静了不到半刻的医馆重新忙碌了起来。 一番冲洗治疗过后,那个叫老田的男人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他努力眨了两下眼,发现虽然看东西还有些模糊,但总算不像刚才那般火辣辣地疼了。 他感激地拉着韩星云的手道:“77zl多谢你韩大夫,要不是你我这眼睛便要瞎了。” 旁边送他来的人中便有人道:“那是,早跟你说了来找韩大夫。韩大夫看眼那可是一绝,别说咱们镇上的大夫比不过,就是整个铜川也没有人能及得上韩大夫。田哥你这回可是走大运了啊。” 韩星云笑着从老田手里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客气道:“都是街坊谬赞罢了。” “不不不,韩大夫的医术那是有目共睹,您可千万别谦虚。” 韩星云本就是个不爱与人客套的性格,且她的医术师从名家,她师父虽精通各科医术,但最绝的确实是治眼一科。她自小得师父真传,向来于这一方面颇为自信,走遍山南海北也确实没几个人的治眼医术能高过她。 若说有,除了师父外也就她的几个师兄了。 只是他们徒弟几个加起来,也还是不及师父的万分之一。所以每年慕名前来找师父治眼疾的人不计其数。奈何他老人家天性散漫居无定所,普通人想要寻着他也真是不容易。 去年好容易盼到他来自己这儿小住几日,本以为他能定下来了。结果住了不到三个月便又走了,说是要去寻她大师兄玩玩去。 韩星云作为徒弟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叮嘱他一路小心有空便回来。 “大师兄都成亲了,您别去太久打扰他们小夫妻。” 师父哪里听得进去,一走便是大半年。 好在他在的三个月里给小镇乃至铜川的百姓看了不少病,连带着把她医馆的生意也带得更加兴旺了几分。 临走前他还叮嘱自己就留在此处:“省得为师过些日子回来,又找不到你。” 因为这句话韩星云放弃了四海云游的想法,安心在这小镇上行医生活,慢慢的也习惯了这种日子。 更何况余嫣带着孩子也不方便跟着她乱跑,于是他们这对假夫妻便准备在这个小镇上将关关养大。 关关就是那个把余嫣折腾得差点没命的孩子,当初这小名是她给取的,用的是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这句词里的两个字。 她趁余嫣没醒自己做了主,果然对方醒来后听了这个小名便直摇头。韩星云本来以为她是不喜欢后面接的那两句,没想到余嫣听后只摇摇头,淡淡道:“这名字出自诗经,不好。” “不好吗,你自己的小字蓁蓁不也取自诗经?” “是,所以你看我一生坎坷,日子过得这般混乱。” 韩星云自是不会信她这套说辞,但也知从她嘴里问不出更多的东西,只得作罢。 但好歹这孩子的名字是定下来了,余嫣性子和软也没太过反对,他们这些人便一口一个“关关”叫到了现在。 一眨眼的功夫三年过去了,孩子已是能跑能跳能说会道,又遗传了父母出众的容貌,成了这小镇上人人都知道的英俊小少爷。 只是有一点韩星云始终担心,她毕竟不是个男子,无法像个真正的父亲那样给予关关男儿般的血77zl性关怀。孩子现在还小自然无所谓,待长大了又该如何? 难不成一直跟她们几个女子过吗?那样的话会不会对他的成长有什么不利? 为了关关好韩星云曾劝过余嫣嫁人,但每每说起这事她总是笑着摇头,又反过来劝她。 “先别管我的事了,倒是你很该找个知冷知热的人,替你撑起这个医馆来。你也不能一辈子扮作个男子啊。前一阵儿我看你与邻街保仁堂的小少爷相谈甚欢,不如……” 韩星云吓得直摆手:“不必了,那种唇红齿白的小儿郎我可看不上,且不说他医术不如我,便是性子也不如我血性啊。” 那日谈到一半的时候他的手上扎了根木刺,韩星云本以为他是个大夫必定无需担心,没成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