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无奈抚额:“她还真去喝啊。” 余嫣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春喜你同我老实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春喜见莫济生正黑着一张脸给人诊脉,便把余嫣拉到一旁悄悄说了方才发生的事情:“其实也不是大事,就是隔壁街的李寡妇今日过来了……” 那李寡妇是出了名的风流美人儿,守寡已有几年,屋门前向来哥哥不断,是活得极为洒脱的一个人。 她今日说是腰痛来寻莫济生看病,甫一进门那一双婉转的美眸便盯着莫济生不放,一口一个莫大夫叫得亲热。 “你也知道她的脾气,最是爱嘴上占便宜的,从前来的时候也跟星云拉拉小手什么的,我还当星云不在意。没想到她今日变了个性子,就是不许李寡妇亲近莫大夫。” 李寡妇说要扎针韩星云便说她来,结果李寡妇说什么也不肯,非要莫济生动手:“你一小孩子儿家家的哪有莫大夫手艺高,从前他不在我那是没办法,如今他在了自然是要他来的。” 边说还边往莫济生怀里钻,搞得韩星云脸色不由沉了下来。 偏偏莫济生也是个生性不羁之人,对李寡妇的投怀送抱毫不在意,一口应下便要替她扎针。 “星云说他午间喝了酒手不稳不让他扎,莫大夫就说他天纵奇才便是喝醉了手也不会抖。两人就这么争了起来。” 吵到最后也不知莫济生怎么搞的,突然盯着韩星云莫名来了句:“莫非你是嫉妒我有酒喝?” “星云听了这话愈发生气,说什么她也不是不会喝酒,凭什么每日只许莫77zl大夫美酒佳人相伴,难道她便不会享受吗?我听着愈发不对了,怕他俩动起手来所以才来寻你。早知道我就该拉着星云到后院来的,这下也不知道她跑哪里去了。万一在外头喝醉了……” 余嫣知道她的意思,这镇上知道韩星云是女子身份的人微乎其微,除了她们两个外也就只有莫济生了。 镇上所有的人都当韩星云是个男子,她若在外头喝醉了酒叫人发现了身份,只怕会出大事。 想到这里余嫣拍拍春喜的手:“你替我看着关关和医馆,我出去找找她,一会儿便回来。” 走到医馆门口的时候恰巧碰到了严循,严循见她面色匆忙要出门的样子,主动上前来询问:“可是出了什么事,不如我同你一道去?你一个女子在外头不方便,万一碰到歹人……” 余嫣想着多一个人便寻得快些,若能在韩星云喝酒前寻到她便再好不过,于是便谢过严循同他一道离开了医馆。 严循是皇城司的人,寻人自然很有一套,才走出医馆没多久便寻路人问着了韩星云离开的方向,随即带着余嫣朝镇上唯一的酒馆寻了过去。 “韩大夫为何突然出门喝酒?我看医馆内病人还不少,他这是遇上什么烦心事了?” “大概吧,我也不太清楚。” “我还当你与韩大夫吵架了,刚想劝两句呢。” 严循笑着挠挠头,还真就劝起了架来,“虽说我还未成婚,不过看我爹和我娘便知道,这夫妻啊争吵是免不了的。我娘常说吵得越凶感情越深,余姑娘你与韩大夫是不是也总吵架啊?” 余嫣满心记挂着韩星云,听到这话只心不在焉回了他一句:“我们不常吵架。” 韩星云性子急她却性子绵软,哪里吵得起来。有时候她倔脾气犯了最多就不说话,通常韩星云招架不住,不过一顿饭的功夫便举手投降了。 所以严循说得也有几分道理,真正的夫妻才吵了起来,像他们这样的假夫妻哪里能吵架。 看看韩星云,这不才跟莫济生吵得不可开交嘛。 严循听了她的话后没有接话,只过了一会儿才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句:“哦,你们不常吵架啊。” - 两人一路寻到了酒馆。 那酒馆不大,比起旁边的饭馆来小得多,只一间略大的屋子,也没有二层。满屋子的酒香勾得人馋虫大动,严循一踏进去便忍不住打了个酒嗝。 余嫣是不喝酒的,闻到酒味也不在意,只一双眼睛不住地在屋内探询,最终在角落里寻到了已喝得微熏的韩星云。 余嫣见状便拦着严循道:“我自己过去寻她就行,辛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