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托我来说媒了。” “这么说起来我家那口子也跟我透了点口风,说县太爷的小舅子想纳一房美妾,似乎早就盯上韩家娘子了。” “那可如何是好,何员外年近六十,韩家娘子给他做续弦由不是糟蹋了。那县太爷的小舅子就更不成了,听说整日吃酒作乐,那屋里的妾氏多得都快住不下了。韩家娘子若去了他房里,只怕要给磋磨没了。” 几个人越说声音越响,到最后还是春喜听不过去了,跑过来咳了两声,才算把她们都给驱散了。 然后春喜站在门口颇为不安地敲敲门:“阿嫣,你还好吗?” 余嫣神情淡定语调平和,笑着冲门口道:“我没事,你去忙吧。” 春喜这才转身走了。 屋门前瞬间又安静了下来,屋子里也只有关关的小呼噜声时不时响一下。余嫣替萧景澄补好袖子后便递给他道:“你把孩子给我,把衣服套上吧,当心着凉。” 萧景澄点点头将孩子放到了一边的榻上,起身披上了外衣。接过来的时候两人的手无意间碰到了一起,萧景澄心念一动便想要去抓余嫣的手。 但余嫣却快他一步将手抽了回去,装作无事发生般走到门口替他开了门,一副送客的模样。 萧景澄也不强留,冲她道了一声谢后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屋前严循一直等在那里,见他回来立马便迎了上来,还未开口便听萧景澄道:“城东的何员外你去敲打一下,叫他别再77zl打余嫣的主意。还有县官家的小舅子,查查这人都有哪些作奸犯科之事,待查明后便将人处置了,该下狱下狱该赔钱赔钱,必要叫他长长记性,以后莫要再盯着旁人的娘子起歹心。” “是,王爷。” 严循一听便知发生了什么事,当即讨好道,“这几日属下走街串巷听了不少余姑娘的闲话。王爷既是眼疾将好,不如便将余姑娘带回京城去算了。省得那些纨绔整日盯着余姑娘不放,一个个跟饿狼似的。” 萧景澄一听眉头皱得愈发紧了:“你是说外头有不少人都在觊觎余嫣?” “是啊,凭余姑娘的品貌在这小镇上自然是格外引人瞩目些。从前有韩大夫护着那些人倒也不敢胡来。如今他们既已和离这些人便都蠢蠢欲动起来。虽说不至于上门抢人,但背地里谈论起余姑娘来,皆是些下流入不得耳的话。” 萧景澄是男人,自然了解男人的嘴和想法有多脏。余嫣如今成了单身妇人,那些人自然日夜肖想她,恨不得立马将她占为已有才好。 想到自己捧在心尖上的人叫人这般羞辱,萧景澄的脸色便沉了下来,当即吩咐严循:“挑一个杀一儆百,剩下的以儆效尤。” 说罢他的心才痛快了几分,但心里始终扎了根刺,一时难以拔除。 哪怕只是想到那些人会如何欺负余嫣,他的心便像被人揪紧一般,难受得呼吸不过来。 - 余嫣却没把那些婆子的话放在心上,她既打定了主意跟着韩星云离开此地,也就不会理会那些想娶她续弦或是做妾的人。 如今的她只剩一件事要做,便是如何说服萧景澄放过自己和孩子。一想到这事儿她便心神不宁,连端茶盏去厨房都失了心神,走过长廊的时候不小心被石阶绊了一下,整个人便飞了出去。 好在旁边有人及时出手将她抱了个满怀,连人带托盘收入怀中,将惊魂未定的余嫣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 余嫣一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佛手香气,便知来人是谁。 于是她没有挣扎,只待站稳后才轻声说了句:“王爷,这么晚了还没歇息?” 萧景澄倒也直接:“本王在想你。” 余嫣听了这话倒也没恼,反倒淡淡一笑:“那王爷继续想,民女先告退了。” 话音未落就被人拽住了手腕,萧景澄颇为不讲理,死死将她扣在怀里不许她离开。抱得太紧余嫣几乎呼吸不过来。 于是她只能轻声求饶:“王爷,王爷你先放开我,怀周……” 这个名字一说出口,萧景澄立马便冷静了几分。余嫣明显感觉环住自己身体的手松了几分,又听萧景澄在耳边道:“你若答应不乱动,我便先放开你。” “好,我答应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