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护卫岂可整日里出入别苑,传出去于王妃的名声不好听。” 严循一听有点道理,便笑着没再坚持,只从怀里掏出个绸布包来递到母亲手里:“那您帮我把这东西给忆冬吧。前一阵儿她托我上街买的,我一直不得空,这两天刚刚买到手。” 严嬷嬷掂了掂绸布包里的东西,知道大约是女子爱用的小首饰什么的,脸不由沉了下来:“你买这个做什么?” “不是我买,是忆冬叫我买的。说是金银阁新出的耳环,是江南那边来的时兴款式。您也知道女子都爱美,她又不方便出门,就拜托我……” “行了,我知道了。” 严嬷嬷厉声打断了儿子的话,警告道,“往后这种事情你也不必管了,她是要跟王妃进王府的人,你也少沾染为妙,回去吧。” 严循被母亲一顿抢白只觉莫名其妙,当下摸着脑袋便离开了别苑。身后严嬷嬷将那绸布包往自己怀里一揣,只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 回过头她就把当初忆冬给严循三两银子还给了她,还道:“阿循这几日忙得抽不开身,也没空去金银阁。他托人把这银子送还给你,说叫你自己得空出去买吧。” 忆冬拿着银子怔愣了半晌,待回屋后才明白严嬷嬷什么意思。 这是以为她要勾引严都知的意思?天地良心,这几年来她可从未找过严循,一直窝在文懿院过自己的安生日子,连照面都没打过一回。 要不是前一阵子严循来寻她将她调到王府去,他俩根本没见面的机会。 这才见了几面便叫严嬷嬷误会了,看来以后她得离严循远一点才是。只是这样一来主子让问的事情她又该怎么办呢? - 余嫣跟着宫里的嬷嬷学了两天规矩,虽说从早到晚几乎不得停歇,却不像在张府那般受尽磋磨。 嬷嬷们教得尽心她也学得用心,三人倒也相安无事。 到了晚间余嫣才终于有了点自己的时间,用过晚膳后嬷嬷便回了自己的屋子,她便去了书房将白日里学的那些规矩仔细整理出来。 今日学的是命妇进宫的礼仪,嬷嬷们说了,待她与王爷成婚后须进宫回礼。王爷得去见圣上,而她自然要去皇后宫中谢恩。 一想到要见到张皇后,余嫣便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坤宁宫偏殿里那冰凉的一幕涌上心头,那种痛入骨髓的感觉也同时浮了出77zl来。 余嫣知道自己如今虽成了张家女,但张皇后见到自己必定不会叫她好过,只怕折腾起来比当日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她愈发要加紧学好那些规矩,不叫张皇后挑出一丝错来。 那些规矩白日里嬷嬷们口述,余嫣则照着学了几遍,还抽空将要点都记了下来。但单看文字到底不够直观,于是她索性拿了画笔铺展画纸,将这些动作一一画了下来。 正画得入神时忆冬突然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在她耳边小声道:“主子不好了,王爷过来了?” 余嫣作画的手一顿,一滩墨渍便按在了纸上。 萧景澄过来了?他这会儿过来做什么? 他们还未大婚,按理他不该来这儿,哪怕她再想见他,也深知这太不合规矩了。 - 萧景澄也知这样不合规矩,但今夜他还是来了。 这几日他宴饮颇多。今日是在抚国将军的接风宴上喝了几杯,人虽未醉走出将军府的时候却有了微熏的感觉。 抚国将军的府邸离别苑不远,皆是绕着皇城而建,萧景澄便没有坐马车,负着手顶着月光便走到了文懿院的门口。 身后严循远远跟着,心里七上八下,又有些莫名的欢喜。 王爷这是记起余主子来了? 萧景澄确实记得一些,他站在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