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性的声音如天籁之音,字字滴落在梅越的心上,引得他浑身颤/栗。 那一晚被他刻意压制的记忆,瞬间回来。 梅越僵着/身/子越发的不知所措:我我没什么意思。 穆之祁轻笑,重新坐回椅子,既然这样,好好考虑我的建议,我想这是目前我们共同选择最好的办法。 好,我答应。 梅越没有细想,当场答应,就依照穆之祁之言,两人结婚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于情于理是所有人都愿意看到的。 狭长的眉眼弯弯,这是穆之祁今天笑的最深的笑容,他如此淡定,好像已经拿定主意梅越会答应。 好,明天早上九点,我在你家等你,领证。 我有你的地址。他又补充了一句。 这么快?梅越的引申之意是不相处相处吗? 还是穆之祁打算弄个合约恋, 又亦是他怕自己纠缠他妹妹? 又或者是穆之祁有什么难言的隐疾? 正想着,梅越的目光不自然的落在穆之祁的腿上。 刚刚恢复的脸蛋又是一顿/燥/热, 他,嗯,怎么,会有,隐疾啊! 穆之祁并不知道对面男人在胡思乱想着什么,但看到梅越惊呼不定的面容,他觉得有必要在稍稍提醒梅越一下:嗯,既然已经决定还是尽快落实的好,你说呢? 是。梅越点头。 正经事说完,穆之祁眉目间终于流露出暖意思,他端起面前的咖啡,轻啄一口,浓郁的香味让人回味无穷。 坐在对面人依旧很窘迫,穆之祁忍不住打趣他起来。 你的伤怎么样? 梅越: 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梅越盯着穆之祁干笑两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好了,你开的药挺好的。 我们医院的药一向很有效。穆之祁的话带了些玩世不恭,梅越尴尬的不知如何接下去。 穆之祁不在打趣他,放下咖啡杯,起身: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我待会还要回医院,先送你回家。 梅越匆忙起身要拒绝:不用不用,你先忙你的,我自己回去就好。 穆之祁目光倏然深邃,想了想解释道:送未婚夫回家,这算是婚前的义务。 梅越: 婚前?还义务? 他当真这么体贴的么! 翌日早晨 梅越跟着穆之祁从民政局出来。 他摸着手中属于自己的红本本,看到两人相靠在一起的照片,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真的就这么仓促的把自己嫁了,还嫁了一个几面之缘的人。 穆之祁走下民政局门口的台阶,转身看到还站在几米开外盯着结婚证发呆的梅越,迈步向他走去。 穆之祁身高一米八五比一米七二的梅越高了半头。 他虽看着消瘦,但是肩膀很宽,给人可以依靠的感觉。 穆之祁在靠近梅越时,故意走到梅越身后,弯下腰,将脸蛋凑近梅越的肩膀旁。 梅越似乎沉静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并未察觉两人挨得很近。 从穆之祁的角度看,梅越正盯着两人的结婚照发呆。 照片里,两人肩靠肩,头挨得很近,梅越红扑扑的脸颊,露出了嘴角旁的梨涡。 笑容甜美,目光真挚。 顷刻间把穆之祁带回了半个月前的那个午夜。 穆之祁在外面很少喝酒,那天也是因为好友有喜事,为了捧场喝了一杯。 不胜酒力的他在喝完一杯酒后,就安静的坐在座位上,没过多久梅越就端着一杯红酒靠了过来。 如果说是以前,他一定会把梅越当做特殊服务的人,看也看不看一眼。 偏偏那天他喝了酒,脑子混沌。 又偏偏这家伙顶着一双真挚的大眼,梨涡浅笑。 一向洁身自好的他就像是迷了心窍,跟他一起走进酒店,一起上了床。 清醒过后,看到满屋子的狼藉以及弥漫在空气中的甜/腥/味,他才知道他做过的梦并非是梦。 只是和他翻/云/覆/雨的人,不见了。 他醒来后有打听过梅越,可是房间是用他的名开的,酒吧里也并没有留下梅越的信息,就在他以为这真的是一场荒谬的露/水/情/缘时,他居然在上班的时候遇见了他。 梅越居然过来看痔疮,而自己碰巧出现在肛/肠门诊。 奇妙的缘分就这样开始。 梅越走后不久,他就接到奶奶的电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