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青木城,万事阁的消息上写了什么? 尼玛这事我可记得清清楚楚,万事阁说:某金丹大妖体力非凡,携众后宫来青木城下寻求刺激! 还说什么红白玫瑰之争愈发激烈,然终不敌大妖心头的那颗朱砂痣! 大妖性情凉薄,赌留绝色佳人守空房。 所以真实情况到底是什么?狐三和幺阿雪咋成了红白玫瑰?一个后来的小妖好奇地问。 红玫瑰狐三气鼓鼓的,后槽牙咬得嘎吱嘎吱直响,恨恨道:无非是初来青木城的路上,我同幺阿雪说城外诸多修仙门派,咱们却因大人的命令要去定居,真刺激。 然后这话就让万事阁的探子听到了!写出这种文章来!白玫瑰幺阿雪气得抖啊抖,玫瑰花瓣差点抖掉了。 本狐狸发誓了,这辈子不看到万事阁倒闭,就不做狐狸了!狐三也愤愤道。 等哪日我修炼到了金丹期,扒了万事阁的楼! 把当初的探子揪出来,吊着打! 狐三和幺阿雪平日是互怼的兄弟情,男德在此事上达成一致,一个畅想前景放狠话,一个蛇尾敲得啪啪响助威呐喊,仿佛青木城中矗立了几百年的万事阁转瞬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其他小妖听得两眼放光,把祁泊枫忘在了身后,嚼着青团、嗑着瓜子,津津有味地听着红白玫瑰的相声。 而在长桌的首位,白衣仙君的面庞深深陷在黑暗中,沉静的仿佛一尊雕像。 叶诀紧紧握着手腕,眼中依然是肃杀的坚决,只是脸上又多了一丝不忍,到底是他作恶人,去杀无辜之人。 他内心愧疚,甚至认为即便杀了祁泊枫,上天会惩罚他,给他安排无数的坎坷,令他终日惴惴不安,最后命丧他人刀下。 唉。叶诀垂眸,心中重重叹了一声,不知为何,忽而头晕目眩、眼前一黑。 本座、本座是怎么了。他慌张地伸手去触碰周围的事物,却握住一只冰凉的小手。 大人。那双手的主人沉声道。 听到是阿枫的声音,叶诀心中稍安,握着这只小手,闭上眼睛稳了稳心神,安抚着胸膛中乱窜的灵力,没过一会儿,周围变得明亮起来,视线恢复如初。 天泉水池令本座迅速恢复了灵力,这次应是一点副作用。叶诀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分析。 补充到体内的灵力太多,忽然失控了。 他见小妖们都伸长了脖子忧心忡忡,忙道:无妨,咱们继续,刚才说到万事阁了吧? 叶诀正想把话题拉回正事上,忽而听到耳边一声冷冽的制止:大人不能再议事了。 啊? 大人需要休息。阿枫道,他站在暗处,烛光自侧面打过,将少年的脸廓衬托得如同刀削般凌厉。 不用 大人、需要休息。阿枫坚持着重复了一遍,语气不容置疑。 叶诀还在发愣,讲真他视线恢复后,思维的确迟钝些,少年变化太大,他竟一时未反应过来。 阿枫不管其他小妖诧异的目光,他将自己的小手从叶诀手中抽出,反手抓住垂在腿侧的白衣衣角,向外扯了扯。 叶诀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人扯住,下意识站起,而阿枫便拽着衣角上了楼。 客栈的青竹竹叶已渐渐浓郁,青竹的气息收敛了许多,然叶片宽大,被微风吹拂着飒飒作响,银月投映,竹影交错。 长廊点起了红灯笼,灯笼摇曳着在地面映出一个个的光圈,少年借着微光,脚步踏在略旧的木地板上,一步又一步,牵着白衣仙君,二人身影一高一矮,在月光中头下渐渐被拉长的影子。 房门嘎吱一声打开又轻合,叶诀被阿枫牵到床榻前坐下。 他整个人都是懵的,若换做平常早就一脸戒备,可出于对少年的信任,他下意识没有反抗,顺着少年一路被牵到卧房里。 那个叶诀皱眉想说什么,但灵力刚刚安抚好,运行尚未完全通畅,话便卡在嘴边说不出来。 阿枫走来,而后他手中被塞入个温热的东西,叶诀低头一看,是一碗热茶,茶香清淡,水汽氤氲。 唔。叶诀掀开白纱面罩,喝了一口,有点烫。 那我吹凉一些。阿枫利落拿过茶碗,放在窗前晾着,同时自己也用扇子扇风,不多时茶变得温热,又重新塞回叶诀手里。 叶诀又尝了一口,温温的,很适口,抬头对站在面前等待的少年道:不烫了。 那就好。阿枫转过身,去铺床。 他铺床颇有几番技巧,旁人皆道白衣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