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不注意时,江宁灼又在他嘴边啄了一口,这一口不同于渡灵,倒像是他的个人行为,有点冒犯。 路寒舟任由他抱,反正当时天韵泉不着片缕都抱了,他也不在乎让他都看了去。 两人关系确实更进一步了,曾经礼貌有距离的高岭之花江宗主,现在毫不吝啬自己的心意。 路寒舟确实没拒绝,甚至有些享受。 江宁灼见他耳根都红了,再问道:喜欢吗? 不喜欢。路寒舟不想和他对视,别开头口是心非道。 气氛旖旎,这句话真的说得一点气势都没有,倒平白增添了欲拒还迎的味儿。 江宁灼不管,他就要理解成欲拒还迎,就算小师弟理解得慢,但他不缺时间让他明白。 他扶着路寒舟的腰将人往上一抬就放进了床的内侧,湿润的头发缠在他手指间他也不嫌。 脸靠近了一些,盯着路寒舟鼻尖的小痣,捏着他手腕认真道:渡灵不够,看你脉搏乱的,我继续了。 路寒舟确实觉得乱糟糟的,在他的哄骗下闭上了眼。 正当两人又要难舍难分时,传来了哐哐哐的敲门声。 某条恶龙像从幻境中乍然回神,连忙侧头躲开落下的吻,裹好了自己半遮不遮的衣服一骨碌坐起来藏在被子里。 指着门口小声道:去、去开门。 江宁灼动作被迫停在一半,有点烦躁,还想往上靠,说道:不管他,我们继续。 可惜路寒舟已经彻底清醒了,他推开了江宁灼,再次说道:去开门啊。 打算乘胜追击的某人彻底灰心了,恼羞成怒站起来,大步流星过去把门打开,没好气道:有什么事。 百折被吓到了。 他本以为自己动作很轻了,他之前都不敲门的好嘛!现在已经很有礼貌了,凶什么啊! 心里再狂,说出来的话也很怂,语无伦次道:那个,就是那个,有个修士来找阁主了,我,我来说一声,要不,要不我,我赶走? 结巴的要死,试图往门里看但被江宁灼挡住了,仿佛他才是挽香阁的主人。 赶走。江宁灼肯定道。 嗷。 百折正要转身,房间内的人终于开口了,让他等着吧,我一会就下去。 江宁灼嘭得关上门。 百折吓得脖子后仰,连滚带爬跑下了楼。 在两人说话时路寒舟就穿好了衣服,他灵力现在使用十分自如,手不能托物的毛病也好了大半,将自己身上残留的水分全部蒸干。 看江宁灼一脸幽怨,他咳了声,模糊意思安慰道:有正事,我先下去了。 其实是害羞想躲。 百折都没说什么事你怎么知道是正事。江宁灼挡住了他的路,认真道:渡灵泡灵泉才是你现在最重要的正经事。 他把自己的私心说得有理有据。 路寒舟忙着系腰带就撞在了他的身上,他现在其实脑袋被江宁灼搞得一片空白,但还是清醒地知道,如果现在不出去那可能一段时间又出不去了。 只好搪塞道:晚上再说,我有点累。 得了晚上许诺的江宁灼大大方方让路,好。 挽香阁正厅,于桐看着面前高矮胖瘦奇形怪状挽着胳膊看他的妖魔,站在门口握着佩剑的手止不住颤抖,咽了口唾沫逼自己冷静下来。 身后没了三十三门派让他底气全无。 吱呀一声开门声打破了诡异的沉寂,他看着不急不徐下楼的路寒舟心里才好受些。 毕竟曾经也算认识。 路寒舟这几天腿折着坐久了,难免有些发软,强撑着装模做样下楼,看到于桐似乎并不意外,问道:什么事? 身后妖魔让他气势大涨。 自那日与正派稍稍交手后,路寒舟也并未遮掩自己的身份,所有人都知道了他死而复生的传闻,表面上嗤之以鼻,其实私底下来找他寻道求法的人不在少数。 甚至有些还打着与他父母相熟的旗号。 修真者的岁月漫长无际,可天劫和日子终会到头,路寒舟生于怨火死而复生的魅力太大,他们心中蠢蠢欲动求之不得。 只不过他们只见裨益却未见不妥。 路寒舟看于桐一脸渴望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的果然没错。 我来是想说那日我错怪你了,回去之后仔细想来,路家帮了我们阮善门不少,理应亲如兄弟。我不该听信他们谗言针对你。于桐笑道。 明明是他带头挑事,现在倒是和路寒舟亲如兄弟了。 不好好修炼尽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