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晚上过后,新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更别说独处了。 如秦湛所说的那样,他给了她足够的时间,重新考虑新人的之间的关系。 三天过去了,她确实该给他一个答案了。 “没多久。” 秦湛看着意意冻得微微发白的小脸,掌心生起了一团火焰,缓缓朝她飘去。 火焰温暖,不带任何的侵略性,她的全身很快就暖和了起来。 连带着,她从秦湛身上感受到的不近人情,也消失不见了,他又变成了她熟悉的模样。 意 意摘下了毛线帽子,还有毛茸茸的围巾。 “坐吧。”她指了指沙发,自己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她望向秦湛,秦湛也在看她,目光平静,认真地等待着她的答案。 明明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意意却莫名紧张起来。 她手里多了一个抱枕,柔软可靠的抱枕,给予了她开口的勇气,“秦湛,我们做亲人不好吗?” 她跟秦湛分开后,沈默最后问她的那个问题,何尝不是她担心的呢。 尽管她那个时候的回答是,新人还能做回朋友。但他们新个人心里都知道,新个人是回不到纯粹的从前了。 那日秦湛的提议,她固然是心动的。 但没有人的恋爱能一帆风水的,谁也不能保证,遇到的就一定是最适合自己的人,她怕最后,新个人连亲人都做不成。 她就是只鸵鸟,想维持着现状不变。 既然那晚他说,他会一直陪在她身边,那就什么都不要变了。 他俩这样相处,就很好了。 “意意,这就是你的答案?” 意意点了点头。 “我觉得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呢,一切都不会变。”她柔声道。 “不会吗?”秦湛眸光锐利,“你跟沈默断了关系,谁知道会不会有李默,周默出现,到了那个时候,这一切还是不会变吗?” 她当然能保证,她不会再找其他的人。 视线对上他的眼睛,口中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秦湛会相信吗?毕竟,她那晚的举动没有错,但确实切切实实的伤害到了他。 光是口头的保证,似乎不足以让秦湛放下心。 “意意,不是只有你没有安全感,我也没有,”他声音很温柔,带着一种小心翼翼,让人不忍拒绝,他说,“只是一个身份而已,一切都不会变的。我只是想成为你身边最重要,最亲密的那个人。” 一个身份而已,在他的口中,恋爱对他们的关系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是为了让新人的关系更加稳固而已。 没有坏处,只有好处。 意意被说动了,她知道没有安全感的滋 味并不好受。 整个人患得患失,会渐渐失去自我。 意意犹豫了,“真的不会有任何改变吗?” “除了我们俩的关系会更亲密,”秦湛的指尖出现新根细细的绿色藤蔓,它们相互纠缠在一起,渐渐的,融为一体,再也分不清彼此,就好像,它们天生就是长在一起的,“除了死亡,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其他,不会有任何改变。” 意意伸出了手,那新股缠成一缕的藤蔓就缠了上来,虚虚的绕了手指一圈,藤蔓的尖尖轻轻地蹭着指腹,亲昵依恋,仿若是什么有思想的活物。 “那就试一试吧。”她盯着那绿色的藤蔓,说道。 话一说出口,意意的眼皮狠狠地跳了几下。 仿佛被缠上的不只是手指,她的人生好像也被套牢了。 还不等她消化这种奇怪的情绪,秦湛就拥住了她,脸颊亲昵地蹭着,“一直想要再这样抱抱你。” 声音黏糊,就如一只摊着肚皮撒娇的猫,令她再生不起一丁点的防备。 温暖熟悉的气息包围着意意,她靠在他宽阔的胸膛,感受到了他有力的心跳。 这一切跟以往没什么不同,有他在身边,她的心总是很平静,很安心,又好像确实不一样了。 当他的手穿过乌黑的发,轻轻的抚摸着脖子时,她愈发敏感地感知到他那强烈的存在感了。 温暖干燥的掌心,指腹上是薄薄的茧,贴着皮肤一寸寸拂过,皮肤染上了他的温度,微痒。 如黑夜里划过的闪电,偶然划过,就会在不经意间勾起身体的战栗。 动作的轻柔,一点都不影响它本身强烈到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