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口胡诌的谎言而已,我怕什么?” 说到后来,卓琏不再压低声音,桓母与卓鑫面面相觑,根本不知发生了何事。 苗平轻咳一声,幸灾乐祸道:“桓夫人的确命苦,早年丧夫,中年丧子,就连娶过门的儿媳也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将桓家的脸面都给丢尽了!” 卓鑫虽与卓琏不算亲厚,却见不得自己堂妹被这般羞辱,他一把揪住苗平的襟口,骂道: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要是再敢污蔑琏娘,就从卓家滚出去!” “少爷别急,且听奴才慢慢说,卓琏本性放.荡,在尚未出嫁以前,为了多拿些月银,便脱了衣裳勾.引奴才,她锁骨下生了颗朱砂痣,你们要是不信的话,不如验验她的身子,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卓鑫如遭雷劈,手上的力道减弱数分,苗平挣扎开后,嘴角噙着丝丝冷笑,看上去便跟毒蛇一般,令人遍体生寒。 卓琏眼圈泛红,咬牙道:“若我锁骨下没有痣,你待如何?” “那便由你处置!”中年男子语气张狂,毫不在意地叫嚣。 酒坊后门虽不在主街,但来来往往的百姓却不少,卓琏带着哭腔哀求:“还请几位嫂子进到酒坊,替我验身,否则这盆脏水泼在头上,这辈子都无法洗净……” 近来桓家因酿制出了清无底,在汴州城出了不小的风头,以往不认得卓氏的,现在也都听说了,见这寡妇生的貌美,怀疑之心更加重不少。 “咱们去瞧瞧,看卓氏胸前到底有无红痣,要是有的话,说明她从小就是个不要脸的,惯会勾.引男人。” “苗管事万分笃定,就跟亲眼所见一般,绝对不是假话。” 将众人的议论声收入耳中,苗管事心里甭提有多痛快了,卓琏三番四次违拗他的心思,甚至还敢勾结桓慎殴打自己,眼下毁了她的名声,也算是连本带利地讨回几分。 此刻有十几名爱凑热闹的妇人进到酒坊内,其中有老有少,有的熟悉,有的陌生,自是不可能作假的。 卓琏将她们带到自己房中,待门窗关严后,这才面带屈辱地把襟口往下拉,香肌似冬日冰雪般洁白无暇,尽数展露于妇人们眼前,却无法寻到红痣的踪影。 第22章 此刻桓母也在房中,见儿媳满脸羞愤之色,她心疼的无以复加,几步走上前,飞快将散乱的衣襟拢好,遮住白皙细腻的肌肤,哑声喊道:“琏娘锁骨处连块疤痕都没有,更别提红痣了,这一切全都是苗平信口污蔑,他的命都是我家老爷救的,哪曾想竟做出这等恩将仇报的事情。” 卓琏面色惨白,眼尾泛红,她最近瘦了许多,身段儿再不复往日的丰腴,看上去十分纤弱,这会儿虽未掉泪,那悲痛欲绝的神情却做不得假。 呆在房中的都是妇人,自然清楚女子的名节有多重要,再一联想到苗平口中的污言秽语,一个个通体生寒,生怕同样的污蔑落在自己身上,到时候可就百口莫辩了。 苗平站在门前,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临行前,老爷仅交代让他将卓琏带回去,却没有说到底该用怎样的手段,他毁了这蹄子的名声,等桓家把人逐出家门,同样能够达成目的,毕竟酿酒看重的是手艺,而非女子的闺誉,卓琏没人护着,还不得老老实实回到娘家,听从父母的吩咐? 与他相比,卓鑫清秀的面庞上却染上了几分忧虑,他在院中来回踱步,不明白琏娘为何要将那些妇人都给叫进屋,万一闹得人尽皆知,该如何收场? 突然,紧闭的房门被人从内打开,那些面生的妇人率先走出来,婆媳俩反而落后一步,两人双眼通红,明显是痛哭过的模样,让人连连叹气。 后院中闹出了这么大的风波,福叔早已关了店,径自走上前,侧身挡住了她们。 苗平嗤了一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