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飘零透过门口窗户向外一瞅,但见马上乘客共有六人,为首的是一个年轻人,大约有二十多岁,生的浓眉大眼,身着一身华丽的锦服;身后马上乘者是一个满脸黑须的大汉;另两匹马上则是两个随从模样的劲装汉子。 那两个随从,一个搂着一个十六七岁的黄衫女子。这女子生的秀发如云,明眸皓齿,削肩细腰,肌肤微丰。她此时秀眉紧蹙,双颊一边一个凹进两个酒窝,越发显得妩媚动人。 另一骑马上的随从搂着的是一个比那女子要小上两三岁的少年。生的眉清目秀,面如冠玉,相貌英俊。他被那汉子紧扣着手臂,也不知他是疼痛,还是愤怒,面上露出咬牙切齿之相。 四匹马奔到一座酒楼门前,那锦衣年轻人一勒马缰,骏马前蹄腾空,一声长嘶,当即站定,后面三匹马也跟着停下。 “先用过酒饭再走吧。”那年轻人翻身下马。后面几人答应一声,也都跟着下了马。两个黑衫随从把两少年从马上抱下来,那两少年木偶也似任由他们摆布。 任飘零从窗口,只这一瞬间,已将四匹马上之人,看了个仔细。认得受制的这两个少年正是谢玄的两个儿女,男的叫谢无双,女的叫谢雪痕,不禁暗吃一惊:“昨晚我暗中明明见到了这两个人,怎得却被这几人给捉了。不知道他们在谢家是否看见了我?” 他深恐与这几人照面,忙向月凡道:“我忽有急事,需先行一步,恕我不能和大师同路了。”随说向月凡一拱手,起身在柜上结了帐,躲着那几人,快步行出店去,又担心这几人还有后队,只背对着那几人,抑着心里的慌张,解马顺着大街朝西疾驰而去。 这时,黑须大汉接过年轻人的马缰,将马匹拴好,几人缓步入店。那个黑衣大汉向店内环视一周,见己无空位,不禁眉头一皱,向掌柜的喝道:“喂!掌柜的,快给爷收拾出一张桌子出来!”这一声呼喝,响若雷轰,店中登时一静,正在吃饭的客人纷纷向这几人看来。 店掌柜见这大汉面目凶狠,心生惧意,忙招呼小二为这几人支起一张新桌。 月凡斜眼观看,见进来的这几人光天化日之下,拘押着这两个少年,心中大怒,但若是在此出手相救,未免秧及店家。微一思忖,心中有了主意,当下起身结帐,行出店去。 店掌柜的赶紧让小二把这张桌子收拾了,请他们六人坐下。 那大汉对那年轻人甚是恭谨,先请那年轻人上坐。过得片刻,美酒佳肴罗列满桌,几人大碗喝酒,大块吃肉,酒足饭饱之后,那年轻人丢下一锭银子,几人挟持着那两个少年匆匆走了出去。 这几人跨马一路向西,出了桃花坞,行出有三里。忽见那个在桃花坞酒店中,身着灰衣的铁手僧人正站在大路中央。待他们几人走到近前,右手竖于胸前,躬身道:“阿弥陀佛!几位施主请留步,贫僧月凡有事向几位请教。” “你有什么事?”那年轻人眉头一皱,向那僧人上下打量了一眼,当看到月凡的一只巨手时,微微一怔:“曾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