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众人所见的那两道寒光,便是江横的攒心锥和华青云的柳叶刀,而唐列的夺命针极细,他的暗器手法也远超江横和华青云,是以众人都没有发觉他发射的暗器。 三人将暗器发出之后,但见自已的暗器一挨那金影,便如与那金影溶为一体一般,方始明白今日确实是遇到了高人,但心中却想,他绝不会知道适才是何人发的暗器,是以全不在意,仍静静的站在人丛中注视着那金影,当听那金影说到那两句佛家谒言时,骤觉自己右手一痛,连忙抬手一瞧,却见自己的手竟是被自己发出的暗器所伤。 三人这一下只惊骇的再也说不出话来。而其中最恐惧的却是唐列,他惊骇的并非是那金影的厉害,而是他这绝命针上的毒。这种毒无药可解,片刻便可至人死命。这时他不及多想,左手拔出靴筒的匕首,一刀直接从肩膀上将这整条右臂削了下来。 在场众人既是钦佩又是叹息,钦佩的是他这份毒蛇螫手,壮士断腕的胆气;叹息的是,辛苦磨练了数十年精擅暗器的右臂,瞬息之间便即失去,对唐列来说他所失去的不仅仅是一条右臂,失去的还有唐门的名誉和地位,而他则是一无所有了。 “爹,……”唐列的四子唐翀和小女儿唐翎陡见父亲先中暗器,紧接着自己卸了右臂,异口同声齐声惊叫一声,齐奔过来看他的伤势,面上均露出悲愤之色。 这时那个金影再次聚成一团金光,落于地下,化作一个有二十多岁,身形与方才那金影一般的年轻人。 这年轻人生着一张瓜子脸,面上皮肤柔滑如玉,额上双眉之间,一粒朱砂艳若宝石,双耳两块耳垂大若佛陀,一头金丝般耀眼的长发披于两肩,一身金黄色的俗家长衫,用金丝珠翠绣了许多佛像、佛手、莲花、拈花指、等佛门饰物。 他双目微闭,神态安详,右掌挂着一串佛珠,立于当胸,姿容之美不让英郊。若不是他这幅神态和衣服上这些与佛有关的事物,便与一个豪门公子无异。 唐翀和唐翎一看他落地,抬手擦光眼泪,愤而站起。面上尽是怨毒、仇恨之色。唐翎戴上鹿皮手套,抓起了一把腐尸砂,唐翀摸了摸腐尸砂,但最终却只拔起了腰间无毒的长剑,他担心这奇异的年轻人,会以其人之道,还诸其人之身。 众人一见唐翎手中的腐尸砂,都不禁面色大变。这腐尸砂只要皮肉稍稍沾上一点,便会迅即腐烂,接着便以星火燎原之势迅速漫延全身,只至剩下一具白骨,只因此毒发作太快,若不是即刻用唐家独门解药医治,那就只能在万般痛苦之中,命送黄泉。 这腐尸砂使用时,只需戴上手套防止自己中毒,然后抓起腐尸砂直接程大面撒向敌人,只要距敌稍近,不论敌人武功再高,他都无法让自己身上不沾上一点,是以此物虽操作简单,却十分有效。 众人均知此毒的厉害,都“呼喝”着向一旁躲去。少林众僧见状也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