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郊洞察入微,见他和谢雪痕眉目中都似隐含忧色,便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不妨说出来,看我是否能稍尽绵薄之力?” 谢凛儿寻思:“英郊见识不凡,足智多谋,说不定对于谢雪痕中毒之事能帮些忙。”于是道:“不知英公子可听过百日穿肠丹么?”英郊道:“百日穿肠丹?这种毒好像有好几个人会用。你为什么问起这个,莫非你们其中有人中了这种毒?” 谢凛儿叹了口气,道:“我姐姐遭龙妃暗算,中了这种毒。” 英郊变色道:“先坐下来,慢慢说。”又掏出一锭银子交与老板,让他清出几个房间,让三派弟子进去歇息。然后和谢雪痕、谢凛儿、梦魂离、洗月师太、叶飘云、华青云在一间宽敞的客房里坐了下来,伙计递上茶水。 谢雪痕便将中毒的经过,向英郊细述了一遍。 洗月师太恨声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聂海棠竟是这样的一种人。”华青云在侧听了,不禁面色一红。 谢凛儿道:“既然这百日穿肠丹不止一人会用,那咱们就不用去唐门寻解药了。” 英郊摇了摇头,道:“那也不然,百日穿肠丹最早出自唐门,后来唐门弃之不用,却不知怎得,配方流传了出去。别人便在这个基础上,各自进行了调配,制出了不同的百日穿肠丹。龙妃的解药,解不了别人的百日穿肠丹,别人的解药也解不了龙妃的百日穿肠丹。” 谢凛儿听了这话,如遭雷击,呆呆的坐回椅上,道:“这么说,还得要去找龙妃去讨解药?”英郊道:“这是最为直接和有效的法子,不过想在龙妃的手里讨回解药,并非易事。若是从唐门取到百日穿肠丹的原配方,然后再研究研究,虽然不能有把握的研究出来,却也不失为一种法子。” 英郊又向洗月师太、叶飘云和华青云三人道:“此去唐家庄本是有求于他们,倘若咱们去的人太多,反而会引起他们的误会,不如三位和昆仑派先行一步。”三派掌门本都是亡命之客,自然不想再多生枝节,均向谢氏姐弟说了些安慰和保重的话,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次日天刚破晓,众人早早起身,分道扬镳。 到得中午,英郊、谢雪痕、谢凛儿、梦魂离一行,来到了重庆府所辖的壁山县西南,二十里外的一个物资繁华的小城。 梦魂离道:“这里便是以毒药暗器,饮誉武林的唐家堡了。唐门中人行动诡密,心狠手辣,我们可要当心一些。” 四人均想,若论正面博斗,我们无所畏惧,若是他们躲在暗处,对我们突施暗算,我们确实防不胜防。筹思及此,每个人的脊背上都不禁冒出了一股寒意,就连一向镇定自若的英郊,面上也似有些紧张之色。 正在这时,旁边一家酒店里的老板奔了出来,向众人边作揖,边笑道:“看各位风尘仆仆,似是远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