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人冷笑一声,说:“哼!你小子别想得太美,那小娘皮虽说是个闺秀,但既然敢摆擂招夫,想必也是个手底下有东西的练家子。你小子可别异想天开不成,反而吃个大亏。” 薛老三不以为然,道:“我飞云手薛老三,若是连个女流也斗不过,还能在江湖上混,还多亏你我是好哥们,净长别人威风,灭自己人志气。”先前那人见话不投机,便岔开话题调侃起别的话来。 谢凛儿却听在了心里,暗说:“不知是谁家的女子比武招亲,想必也是武林世家,到明日可要去瞧瞧热闹。”于是吃过饭,先到布衣店买了件棉衣,得知这是上饶市,然后在街上闲逛,因朔风席卷着整个地面,是以街上的行人非常的少。谢凛儿便也早早的回到店中暖和去了。到了房中,要了壶烧酒和一盘牛肉,向店伙问道:“小哥,听说明日街上有人要比武招亲,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店伙咧嘴一笑,道:“这件事都传了好多天了,当然是真的啦。” 谢凛儿又问:“那位姑娘是哪家的千金?”店伙道:“说来也奇怪,那位陆大老爷本是个外乡人,前几天才来到这里,出手很是阔绰,一到这里,便购置良田美宅,而且一出手要买的,却是我们这里知府大人的那所宅子。” 谢凛儿也颇为惊讶:“哦?”那店伙又向他凑近了些,低声道:“客官,你有所不知,我们这位知府大人姓吴,为官多年贪污纳贿,欺压百姓,别人都在背后叫他吴扒皮。他那所宅子花费甚巨,里面楼舍精美,花园广阔,为了将宅子建好,还强占了十多户人家的宅子。谁知那位陆大财主,只出了五千两银子,那位吴大人便将他那所宅子让与他了。” 谢凛儿听到那吴知府的所为,不由得面色铁青,待店伙说到后边,心里不由得起了一个疑团,问道:“那位陆先生是从哪里来的?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店伙道:“那位陆老爷除了很有钱外,还有一个很漂亮的千金。至于他们从哪来的,我们不得而知。但是既然能让吴知府让出园子,小的猜测,他一定是个大有身份的人,即便不是一位皇亲国戚,那也必是有很硬的后台的人。可是以他们这样的身份,国色天人般的千金,踏破门槛要登门求聘的人,都不知道有多少,不知为何要让这样的千金小姐抛头露面的比武招亲,你说这事奇是不奇?” 谢凛儿沉吟半晌,暗说:“这位陆先生想必是一位隐匿世外的武林高人,此次前来,想是知道那吴知府行为不法,特意来惩治他。”问道:“那位小姐要在何处设擂?”店伙道:“就在宏盛街头。”谢凛儿于是让店伙退下,自己喝了几杯酒,便倒在床上睡了。 次日清早,刮了一夜的寒风,竟然小了些。谢凛儿吃过早饭,便赶往宏盛街。却见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斗奢,一条东西方向的石板路,修得颇为宽阔,想必是天气寒冷,行人并不甚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