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人群中挤出一个人来,向她一扬手,做了个手势。谢雪痕向这人凝目一看,但见这人衣冠楚楚,举手投足间透出一股文雅,只是神容颇挂憔悴。 “子文先生?你不是在沙漠里吗?”谢雪痕很快认出他来。这时凤舞也走了过来,二人翻身下马。 子文向二人招手:“咱们先去一个僻静的地方谈话。” 谢雪痕又向那一队囚徒看了一眼,道:“这些人多可怜,咱们设法救他一救。” 子文吃了一惊,道:“你这定会弄出天大的动静不可?你以为这个老家伙是好人么,他可是朝廷里有名的大奸臣,在老皇帝面前搬弄是非,造谣离间,排除异己,在朝中遍植党羽,私下里卖官鬻爵、开门纳贿,株连无辜,竭力搜刮民脂膏血,今日有此下场,也是罪有应得,你管他作甚?” 谢雪痕听了此言,顿时错愕,道:“难道那些女人小孩也搬弄是非,遍植党羽吗?”子文微微一笑,道:“既然投身于政治这一行,就应当做好被诛灭九族的准备。”。 便在此时,这一队囚犯走过,不料后面又一队囚车驶来,和前面一队一般,前面囚车,后面用铁链锁着男女老少。 子文看着这些人,道:“这些人平日位极人臣,但此时王开疆掌权,要颁行新法,他们却大加反对,故而才招致灭门之祸。”不大会儿工夫,先后有五队囚车驶过。 谢雪痕不理子文的劝阻,决意前去看个究竟。于是,凤舞将他和谢雪痕的马匹,以一个时辰五钱银子的价格,寄在街旁的客栈里。 三个人随着民众,跟在囚队后面,出了南门,到了城外一片广袤荒凉的沙地上。一临近这里,只觉阴风惨惨,腥臭扑鼻,下面的沙土被一片片血渍凝结成块。由此可见,不知有多少人在此地,被处以极刑,但此时扔有一队队的犯人被官兵从各条路上押解到这里,用他们的鲜血,再次将这块鲜血浇灌的刑场刷艳。 谢雪痕三人一到这里,官兵正大声呼叱,驱离围在这里的人群,尽管大声喊叫,却决不带一个脏字,在这非常时刻,说不定会因一两个脏字,而使他们也加入这些将被砍头的队列之中。 刑场当中,有一排凉厅,上面桌案整齐,监斩官下发行刑令便在此处,台前十丈开外,摆着四十个木敦子做断头台。断头台的旁边各站着两个手执大刀,精赤着上身的彪形大汉。行刑的官兵将囚犯列成四十人一排的队伍。 谢雪痕数了数竟有三十七排,最后一排缺了二人,队伍里面各色人物都有,还有不少的多体族人和飞狮人,飞狮人则被割去一只翅膀。让她吃惊的是,其中竟还有中土人,只是分不出是幽家弟子,还是其他门派弟子。每个犯人的背后,都背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他们所犯的罪名。 过了半个多时辰,有六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