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小妾康丽忽然大叫一声:“我的乖乖,怎么全是血呀?”王君策本来喝得醉熏熏,一听这话,犹如当头棒喝,倏地从床上蹦了起来。回头一看,锦被之下露出一片黑红色,康丽无意间摸了一手,顿时吓得俏面煞白。 中书令奓着胆子,抓住被角一撩,不由得吓得倒退了两步。两个小妾惊叫一声,躲到了他的身后。被子下盖着的竟是一颗血淋淋的马头,中书令呆呆地眨了眨眼,这马头似乎有些熟悉。蓦地一惊,这不是自己那匹心爱的骅骝么?怎么?怎么……?他实想不出府里,乃至整个京师,会有谁如此大胆,皇帝?太子?” 王君策咬牙切齿,面色红的似床上的马血一般,忽然雷吼一声,“来人哪!老子要把你们一个个……”情急之下,他实想不出该用什么法子惩治他们,才能出胸中的这口恶气。 正在这时,外室突然腾地一声,亮起一尺多高的火苗,将室内照的通明。这火苗是从一根蜡烛上燃起的,烛台就放在八仙桌的中央,八仙桌边的圆凳上坐着一人,背对着他,用手指玩弄着那一尺多高的火苗。也不知他是用何手法,那火苗竟忽高忽低。高时几近室顶,低时一尺来高。 王君策顾不得这火苗多么有趣,向这人吼道:“你是什么人?刺客?来人哪?来人哪?”随着脚步声响,一人推门而进,道:“老爷有什么吩……”桌旁那人手一扬,一道红光,向来人直飞过去,那人登时哑在了那里,雕塑也似一动不动。 王君策扑到墙边,“呛”地一声拔出剑来,但这一剑却不敢刺过去。因为他已大约看清来人,就是前两日几次三番飞进宫中大闹的那个狂人。数千侍卫,奈何他不得,何况自己。念及此处,使劲让自己冷静下来,道:“你夤夜至此,有何贵干?” 凤舞转过身来,道:“我此来只是想请大人帮我做一件事。” 王君策肚里哼了一声,暗想:“多少人求我办事,都是费尽心思投老夫所好,以讨老夫的欢心,而你这个大胆妄为的东西,竟敢毁了老夫的最心爱之物。”想归想,口里自是不敢吐出一字,但有一点可以让他放心,这家伙既有求于己,自己的命是保住了。 凤舞拔弄着火苗,幽幽地道:“我也想弄点东西来,大人看了,心里一喜欢,帮在下把这件事给办了。但是话说回来,能入大人这一双尊目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所以……,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么,可贵的东西,就是得不到的,或者是已失去的。” 王君策道:“你要我做什么事?要是让我帮你救那姑娘,我可没那本事。” 凤舞道:“我不会让你去做你做不到的事,你只要打探出她被关在什么地方就可以了。你是皇上的弟弟,太子的叔叔,也是朝中要员,这个我想你是办得到的。五日后,你若是打听不出来,这床上就会放着你这两个小妾的头了。”说到末尾,已飘然出室。王君策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人便不见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