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军营内飞去。 凤舞看着她烟也似的身形没入夜幕之中,诡异迅疾连自己都望尘莫及,心下既赞叹,又有一顶点的嫉妒,但终久放心不下,于是也展起轻功跟随了过去。 谢雪痕借着暗点,掠进营盘。营地上燃着无数篝火,众军士三五成群的围在火旁取暖,看他们不少人身上着伤,想是早经过了数番恶战。营内飘扬着的旗子上题着招摇王王君参字样。正在寻思去哪里寻些酒食用具,遥见一座大帐内,灯火通明,传出阵阵笑声。 心想里面的人想必正在饮宴,若是跟着传送菜肴的人,自能寻到厨房。打定主意,便掠了过去。蹑手蹑脚凑近帐边向里一窥,只见大帐中央威坐一将。这人有五十开外,生得朗目修眉,面如敷粉,颌下垂着一副络腮胡子,身材不胖不瘦,穿着棉制战袍,谈笑间隐含威相。 在他左下首又有一将官,约摸四十多岁年纪,生的面如重枣,浓眉深目,一脸的正气,相貌颇为威武,正襟危坐,听着当中那大将的谈话。 至此时,谢雪痕料定当中那将,定然是那招摇王王君参无疑了。 在王君参的右下首,坐着的却是三个飞狮人。王君参向三飞狮人道:“我们对贵国的援助,是表示感激的。不过……,贵国女皇似乎不怎么看好我们,以至于没有将宝押到我们这里。”他这番话说的极是平淡,却也有点绵里藏针,话一说完,端起酒樽浅浅的啜了一口。 三个飞狮人凶脸一变,互望了一眼,为首的飞狮人道:“我们圣上不遗余力的为王爷主持公道,王爷何出此言?” 王君参举箸进了一口鹅肉,并不言语。左下首的那员将官接道:“风闻贵国从王开疆手里接收了一些九体人,这笔交易里面,怕不是以我等为筹码吧?” 三飞狮人闻言更是吃惊,慌得六爪乱摇,道:“孰轻孰重我皇还分不清么?王开疆有意讨好于我们,而那些九体人正欲千方百计算计我等,我才将他们收下。王爷请想,王开疆出卖九体人,岂不是又多出一个敌人?若是敝国拒绝于他,势必将他推向白杨一方,到时只怕对王爷这里也没有什么好处。” 王君参放下玉箸,沉吟片刻,突然笑道:“适才不过是戏言,来来来,大家喝酒。” 谢雪痕听着他们谈话,便知他们并不友好,只不过是互有所算。 帐内诸人觥筹交错,畅饮数巡,便将话题转到了战事上。王君参左首的那将官,便是猨翼节度使玉青厢。谢雪痕在帐外只听玉青厢道:“摩云岭守军虽然才有八万,但扼此天险之地,易守难攻。我折损了一万兵马,也没能讨得半点便宜,看来咱们要破此关,没个一年半载是破不了的了。” 三个飞狮人闻言,错愕道:“要那么久?”坐在首座的飞狮人,便是飞狮军的明亲王,在飞狮人和白杨交战时,他曾以五万飞狮军去截杀白杨二十万怪兽军,是以威名远震,此时他听玉青厢说要一年才能攻破此关,面上颇为失望。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