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受此欺辱,喝道:“你敢报下大号来不?” 谢雪痕听说,晃身飞出,向那大汉劈头一马鞭,又飞回马上,说道:“怎么,让本姑娘留下名号,还想找本姑娘算帐?本来告诉你也无妨,只是凭你也无资格知道姑奶奶的名号。” 魔文责怪谢雪痕道:“你怎么随意打人?”转头向那大汉道:“她正心情不好,大哥不必跟她一般见识。”一面说着,又摸出一锭银子,说道:“这里有十两银子,大哥去买瓶酒喝,消消气吧,算我替她向你们赔个不是。”扬手掷了过去。 这锭银子虽然也有份量,但魔文在其中加了力道,是以飞的很慢,仿佛是递过去的一般。 那大汉被谢雪痕一马鞭抽得眼冒金星,脸上热辣辣地痛,及见银子飘在眼前,伸手抄住,看了看银子,但想到受此屈辱,气实难消,若是还将此银拿走,以后于众兄弟面前,如何还能抬得起头来?当下将银子掷于地下,怒瞪了谢雪痕一眼,带着众人恨恨而去。 谢雪痕见他掷了银子,还要追上去再打,却被魔文一把拉住袖子,责怪道:“你呀,怎么这么不讲理?”谢雪痕道:“我看着他们丢幽家的脸,心里来气,便教训教训他。姐姐且请放开我,我去将银子取回来。”魔文便松了她,谢雪痕驱马过去一甩马鞭,鞭梢卷住地上的银子,带了上来,她伸手接过。调转马头,送还了魔文,二美继续前行。 转过山弯,山路倒是开阔起来。二美行至午时,但觉马匹有些倦乏了。谢雪痕见前面有一片山岗正可歇脚,便向魔文道:“咱们去那里歇歇吧,顺便吃些东西。”魔文点头,道:“好!” 那片山岗甚是广阔,并且光挞挞地,甚是干净。二美下了马,放开马缰,任由马匹去啃食嫩芽。她二人则坐在石上,谢雪痕由囊中取出烧鸡,撕成两半,一半送于魔文。二女这般边吃边聊,互相说些曾经经历,或道听图说的奇闻异事。 正说笑的开心,魔文忽然收住笑声,疑神静息道:“你听!”谢雪痕敛容竖耳,但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举目四顾时,猛一眼瞥见西南方向,距此有二里之遥的山岭上,有二十来个强人,正向着他们窜来。 魔文收拾东西,道:“咱们走吧。”谢雪痕道:“怕什么,这几个废物能将咱们怎么着?”魔文笑道:“我不是怕他们能把你怎么着,我是怕你把他们怎么着。” 谢雪痕道:“姐姐,我说你恁也心好,这样的强人不知祸害了多少好人,咱们将他们除去,也是为民除害。上午那个狗屁镖师说什么,他们的镖被佛耳山的强人给截了,我想就是这一带。我适才打了他一顿,这会再为他出口恶气,也算扯直了。” 这一会工夫,那伙强人已离了她们很近。想是他们从山上眺望,看见有两个女子,在这大山旷野中独自行走,便起了歹心,要将她们掳上山来,做压寨夫人。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