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汉趴在床上,一声不吭,只让他媳妇找人去请了那姓柳的来。他媳妇恨声道:“请他干吗?你让他害的还不够?” 正说着,忽听外面有人说道:“铁大哥。”铁汉一听,正是那姓柳的声音,向媳妇道:“你别给他坏脸色,我自有计对付他。”他媳妇气忿忿地,径自进里屋去了。 那柳中元走进屋来,看见铁汉,故作惊愕:“哎哟,大哥怎么伤的这么重?”铁汉道:“贤弟前来,为兄未能出迎,还望贤弟恕罪。”柳中元道:“大哥说哪里话,咱们走的这么近,还跟小弟这么客套,那不见外了么?” 铁汉叹了口气,说道:“还不是那几个无赖。”柳中元说道:“此事小弟也略有所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铁汉便将这几日,那几个无赖挑衅的事详细说了。柳中元故作愤怒,说道:“那群王八蛋,铁大哥放心,我一定替你出气。” 铁汉的媳妇在里屋一只静听他们说话,待听了柳中元这句话后,再也忍耐不住,出来说道:“你个人面兽心的东西,这一切还不是你在背后捣鬼?你想买我们家店面不成,便找了几个无赖陷害我们,这一回可趁了你的心了?狼心狗肺的东西。”铁汉连声呵叱,他媳妇平日里将他降服惯了,只将他的话当成一个屁。 柳中元被这一番臭骂,也觉得讪讪的,甚是无趣,于是起身向铁汉告辞。铁汉向他媳妇偷偷地使个眼色说道:“这事跟柳贤弟有什么关系,我正要请他,将这房子卖与他。”柳中元听了这茬,便驻了脚步。 铁汉的媳妇却吃了一惊,瞪着眼,问道:“你说什么?你要卖铺子?”铁汉正色道:“你进屋去,这没你的事。”铁汉的媳妇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瞅了他一阵,又狠瞪了柳中元一眼,恨恨地进屋去了。 铁汉叹了口气,向柳中元说道:“你嫂子她心情不好,你别介意。”柳中元道:“出了这样大的事,嫂子说些气话是应该的,我怎会往心里去?”铁汉道:“现在县里判我赔那几个无赖的药钱,我哪有那么多钱?想来我开这个酒铺,其实也赚不了多少钱,不过免强糊个口而已。你既然有意要这个店,而我又急着用钱,你只要能出个合适的价钱,我就给了你吧。” 柳中元道:“我若是现在将你的店接过来,这岂不更让嫂子误会我?”铁汉道:“都是自家人,还说这话,你不买,我也是要再卖与外人的。”柳中元心中暗喜,但故意沉吟了一阵,道:“既是这样,那大哥就开个价,小弟参酌参酌。” 铁汉道:“那为兄也不跟兄弟客套了,这个店呢,其实也值不了什么钱,只是为兄一直要靠着它养活这一大家子,所以为兄不得不为日后生计着想。嗯,二百两吧。兄弟若是嫌多,就看着给。”柳中元想了想道:“这样吧,我给大哥一百五十两银子,那帮无赖那里,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