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朝散,早有公人抬着黄金在殿外候着。谢凛儿将重金弄成一个包裹,负在背上,正要飞离,忽听背后有人道:“少侠,请缓行一步。”谢凛儿一回头,却见是那石丞相。拱手道:“不知丞相有何吩咐?“ 石丞相道:“少侠擒拿蕃首,实是天大功劳,能否屈移尊驾前往寒舍,饮上一杯?”谢凛儿道:“多谢丞相盛情,但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不便在此耽搁,还望丞相见谅。”石丞相微露失望之色,便道:“既是这样,那改日有暇,一定要光顾寒舍,老朽一定扫榻以待。”谢凛儿拱手道:“多谢丞相盛情,这就告辞了。”欠身一揖,展翅而去。 谢凛儿飞到幽家玄武堂,见过堂主贺耀煌,让他把这一千两黄金,在幽家开设的钱庄,兑换成银票。贺耀煌赶紧安排人去了。 谢凛儿在玄武堂住了一日,谁知次日一早,便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来,而且雨势颇大。这雨连下了两日未停,谢凛儿睡了个午觉醒来,觉得整天在房里百无聊赖,便拿了把伞,走了出去。只见街上水流成溪,仍有许多行人戴着斗笠,披着蓑衣劳碌不休。 不觉天色暗将下来,谢凛儿正打算回去,忽见迎面出现了一人,浑身上下被雨水打的如落汤鸡一般,但这人的双脚却是往前,慢腾腾地一点一点的挪动。谢凛儿快步趋至近前,拿伞替他遮上,但见这人身材瘦削,目光呆滞,脸色煞白,一溜黑发从额上挂了下来。心里一阵罕异,说道:“兄台你没事吧?这么大的雨,你也不找个地方避一避?” 那人步伐虽慢,但却不停,说道:“国将不国,哪里还有我的容身之地。”谢凛儿往旁侧一看,但见一家酒店,尚亮着灯光。便拉住那人手臂道:“咱们去饭店喝一杯,慢慢聊吧。”说着,拉上那人一起进了店,在当间的板桌旁坐了下来。 谢凛儿先向店伙点了三个菜,要了一瓶酒。那人拿着桌旁的抹布,把头上的雨水擦了擦。谢凛儿细看这人时,但见他眉清目秀,身着一件灰袍,似乎是个书生,但觉得这人有些面善,却又想不起曾经在哪里见过。见他拿着抹布擦脸,忙向店伙道:“小二,拿条手巾来。” 那人面若冰霜,冷冷地说道:“不必了,我这张脸不一定有这块抹布干净。”一面说着,擦完了脸,把抹布放在了桌面下的横棱上。 谢凛儿笑了笑,说道:“这位兄台,冒昧问一下,咱俩以前好像在哪里会过面?”那人进来之后,一只半低着头看着桌面,听谢凛儿说话,答道:“当时你喝醉了,所以不记得我。”谢凛儿渐渐想起,曾在东海望情楼,与他喝过一次酒,自己当时确实烂醉,好在没有成泥,不过仍是想不起他姓甚名谁了,又或是根本就没有问起他的名字。 那书生虽然没有看他,但似乎已知道了他的心思,说道:“我姓英,名化,你是谢凛儿吧?” 谢凛儿当日往事这才历历在目,笑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