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省心,像以前一样懂事? 算了,你花着我的钱,被养在家里什么都不懂,哪里知道外面的不容易。他不耐烦道:行了,空了我会请老师上门,多教你一些技能,免得什么都不会,说出去丢人。离开我,你还能做什么 这顿喋喋不休的裴氏PUA,终止于金池卧室里轻飘飘传来的一个词。 傻逼。 裴昼数落声戛然而止:谁?骂我?! 金池一心想去找虞临渊算账,压根没听清虞临渊在哔哔什么,乍得听见这句话,心里怒气一顿,差点没笑出声。 昨天那家伙还只会骂蠢货,白天他就带人刷了会儿视频,怎么就学上了? 裴昼疑心自己听错了,不然在自己别墅里怎么会听见别的男人声音,他神情僵住,问金池:你刚才听没听见什么声音? 屋子里那声音专跟他作对似的,与刚才的语调语速一模一样,又骂了一遍,傻逼。 裴昼这回确信自己没听错,指着眉毛可疑抖动的金池,半天说不出话来。 金池好不容易才克制住笑意,虞临渊可真是个人才,如果说以前的他踩在他的性取向上,那么现在就总能出其不意地踩在他笑点上。 金池重整脸色,基本上放弃了治疗,语气诚恳:你听,我的新短信铃声是不是很特别? 他琢磨是谁被耍了这么几次,都不该再信了,谁知裴昼还真缓了口气,看上去有几分相信,这么傻白甜,看得金池难得生了几分愧疚,忍不住都要主动摊牌。 这时骆闻希打来了电话,将裴昼从大清早心情剧烈起伏的波动中解救出来。 阿昼.....我喝醉了,一觉醒来,不知道这里是哪,好像在哪个酒店。骆闻希软软的声音隔着手机都能听见一点,你能不能来接我,我好害怕。 裴昼听了脸色大变,连衣服都没换,随便抓了件外套匆匆披上,口罩墨镜都没带,就这样跑了出去,也不怕被记者拍到。 鸡飞狗跳的一早上戏剧性的落了幕。 金池在原地站了会儿,把手中捏成一团的袖子扔了,下楼回到房间,推开了门。 房间里,虞临渊旁若无人地靠在床头,目光在他被衣领盖住的脖子刻意流转一圈,那傻逼被你气走了? 金池没说话。 虞临渊敏锐地察觉到金池此次进来时的心情,没了之前的平静,显然受到了影响。他不无得意,明显高兴起来:生气了?你又不能拿我怎么样 金池走到床前,拖鞋也没脱,一把按在虞临渊的肩头,把人压在身下,对准近在咫尺的脸颊,一口咬了下去。 虞临渊头陷在柔软的枕头里,仰躺在床上,生平第一次被人扑倒,皎白如月的脸上充满了愕然,脸上一瞬间的刺痛唤醒了他的神志。 金池俯身单腿跪在床上,手死死摁在他的锁骨处,不让他起来,几秒后才抬起头,盯着虞临渊气得瞳色都变了色的眼,慢吞吞道:扯平了。 虞临渊顶着脸上的牙印,死死盯着他挑衅般露出的两颗犬牙,如果不是药劲未全消,真恨不得咬死金池,脸上的表情极为可怖。 不,不能这样。 太便宜他了。 他杀意全消,取而代之的是某种陌生的,愤怒与兴奋交加的冲动,他想要看眼前这个仿佛什么都折不断的人,在他面前露出满脸泪痕,崩溃哭泣的样子。 这是第一次,虞临渊手上不曾鲜血,心中杀意消得一丝不剩,那瞬间,他像被人定住,停止了挣扎,思路空白了一会儿,沉沉睡去。 金池察觉不对,连忙起身,见虞临渊呼吸平缓,双目紧闭,仿佛睡着了的样子,发出了和虞临渊昨晚一样的疑问。 这也能睡着? 虞临渊身上总有让金池大吃一惊的特性,他再三确认,真的睡着了,不是被气晕了,才给人盖上被子,拍拍手出了门。 心情舒服了很多。 果然人有气就不能忍。 金池倒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咬回来后马上消气了,兴致勃勃拿上裴昼给的黑卡,出门大肆购买了一通。 补血的?买! 促进伤口愈合的营养品?买! 剪裁简单又舒适的衣服?全都买了! 等他带着对以后生活的无限期待回到别墅时,放下手中满当当的东西,提起几袋精心挑选的衣服,神采飞扬地推开房门:我回来了 却只看见一个空荡荡的床。 乱糟糟的被子被人叠得整整齐齐,豆腐块似的,连换下来的睡衣都一丝不苟折叠好,放在床头柜上。 不像被人侵入,应该是他自己走了。 这算什么,最后的礼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