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池若有所思,又问:永久的?还是临时的? 虞临渊抿唇:临时。 金池继续问他:咨询过医生吗,对你的精神状况有没有伤害? 虞临渊摇头:看过,没有伤害,毕竟分裂了这么多年,想要彻底融合,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回答完金池一连串的问句,他静默一瞬后,便仔细地观察金池的表情,担心他联想起那两个人格做的蠢事,再度受到刺激。 一年前金池那次高烧,正是被副人格的消失给刺激的,一度在病床上失去生存欲。 后来金池离开他的这一年,虞临渊体内人格虽一直不稳定,但仍旧在暗中关注他,得知金池性格大变,再也不会笑了 虞临渊整理裤子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他却不知,金池并不如他想象的情绪震荡。 只因为这些天,他早就察觉了虞临渊的不对,好几次撞见对方疑似自言自语,心中悄然升起了疑虑,有所猜测,但一直没逮到现场。 这下终于抓包了! 最初确实是震惊的,但是后来,金池想起某些事,忽然有了别的想法。 于是他提出:我想和他们分别见个面。 虞临渊有所顾虑,低声道:见他们做什么。 金池坦然地说:报仇啊。 虞临渊: 你知道的,我这人有时候就是小心眼。金池直接搂住他的脖子,笑嘻嘻道:我知道你拿他们没办法,解铃还须系铃人,让他们出来给我出出气好不好? 他不光嘴上说,还吧唧亲了口虞临渊,让虞临渊切切实实感受到了一把,古代帝王被宠妃吹枕头风的待遇。 不好,当然不好。 虞临渊原本心里是真的沉重,听了这番话,真是百般滋味混杂在一起。他没有在金池的糖果炮弹中迷失,而是垂眸看他:不行的,并非我想让他们出来,就能出来。 金池见他不反对,紧了紧手臂,书房里的他仰着小脸,肤色极白,唇色极红,眼神十分单纯,好像不是在套话,诱哄道: 不是说情绪跌落时就行吗,来,说说,有什么事情能让你心情低落? 哪有什么可报仇的,又不是仇人,金池在某些事情上小心眼不错,但既然和虞临渊在一起了,当然不会做让对方伤心的事情。 只是考虑到主副人格性格各自有各自的极端之处,太不可控了。为了防止以后还有这种情况发生,他得做点什么,让他们吃点苦头,承诺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绝不伤害自己 虞临渊不知道金池心底打的小算盘,怔愣一瞬,认真地说道:没有,没有那种事情。 金池微微蹙眉,是吗? 虞临渊点头,嗯了一声。 金池漆黑的眸子注视着虞临渊,像想要透过他的外表,看透里面的心。 忽然,他冷不丁开口:技术稀烂。 虞临渊慢了半拍,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金池面色如常,重复道:我说你技术好烂,弄得我每次痛好多天,你到底行不行? 虞临渊:.. 金池扔下了任何男人都受不了的炸.弹,说罢不动神色拉开距离,亲眼看着虞临渊眼底暗沉翻涌,从震荡、委屈、不服的眼神,逐渐变成了一汪湖泊。 瞳孔映出他睁大的眼时,静如死水的湖泊水面好似被打破了平静,泛起了丝丝涟漪。 星星。 男人略微俯身,一缕黑色发梢从脸侧垂下,看着金池的眼睛,轻轻叹息一声:我来了。 金池一眼不错地看着他。 这是主人格。 金池尚不知道两个人格过去几年的明争暗斗,更不知道小学鸡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主人格。在他心中,主人格依旧是这个清风霁月,却又显得过分冷情的男人。 一年前走得太决绝,此刻,他神色复杂,问出了藏在心里很久的话,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是为了我吗? 逆着光线的男人,没了刻意伪装的温柔之色,显得尤为冷漠,只有在目光落在金池身上时,才有一丝仿佛是错觉的温度。他垂下眼睑:不是。 金池定定看着他,仿佛在鉴别真假。 男人垂眼看着他,忽然抬起双臂,捧起金池的脸,低下头来,在他唇边落下一个冰冷的吻。 金池没躲。 分离之际,男人很轻地笑了。 连笑都是冷的。 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如此天真。如你所想,我不懂情感,只会学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