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里记载的术法,也对这个棺材不起半分作用。 顾舟山只能蜷起身子,在这个还算宽敞的棺材里到处摸索,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他缓慢摸了一道,还真发现了不少东西。 像是放在角落,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服饰啊,一些简单朴素的小饰物,还有摸着裁剪得方方正正,像是纸张的东西 以及一个已经打开的,空空如也的长条状的盒子。 这盒子半人高,但极为细长,顾舟山想了想,这盒子能装下的东西,似乎也就只有之前那个骑着马的墓主人腰侧佩戴的长剑了。 那墓主人身上的剑,还真是从这个盒子里偷走的? 顾舟山想着裴安弘以及之前的那位墓主人所说过的话,一时分不清到底谁是真谁是假了。 不过,事到如今,是真是假也已经没有关系了,反正站在棺材外头的那个,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顾舟山摸黑上下探索了一番,便再没捡到什么新的东西,又爬得有些累,只能躺下休息一会儿。 我观你有缘,将这枚玄石送于你。日后用它做武器,必定战无不克,攻无不胜。看不清容貌的长衫男子说道。 什么石头?什么武器? 顾舟山莫名地看着自己幼小而脏污的手接过了一块深黑色,但透着神秘光泽的石块。 他在这间漏风的茅草屋里低下头仔细看了看手里的深黑石块,正想问问眼前这个长衫男子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一抬头,眼前原本空空荡荡的茅草墙,突然变成了一道严严实实的砖泥墙。 四面没有窗户,密不透风,只有眼前的一个燃着火焰的四四方方的大坑。 而顾舟山看见自己的手里,正握起了一把相当眼熟的古朴长剑。 这不正是之前那个墓主人腰间挂着的长剑吗! 只是这把剑,看起来比那一把要新得多,仿佛刚从锻造炉里出来一样。 而眼前的这副场景,看上去不就是锻造炉房间嘛! 只是,自己明明在茅草屋里,怎么会突然又到了这个地方? 不对他不是正被关在棺材里的吗? 顾舟山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似乎正在做梦。 但是,这并不是常规的梦境,而是这座墓应该埋葬的人生前时的一些经历。在通道里面的壁画上的内容,通过这种方式展现在了顾舟山的眼前。 顾舟山看着眼前再次发生变化的场景,既好奇又有些新鲜地观察起来。 黑暗的墓室里,曲广言在头上微弱的烛光里仔细观察着面前的棺材外壳的花纹。 曲广言之前鼓捣了半天,折腾出了一身汗,愣是没能把这个棺材撬出哪怕一个缝隙。 这个棺材身体和盖子就像焊成了一块似的,根本没有办法用普通方法打开。 而其他方法 曲广言盯着面前这些在他看来毫无意义的图案,第一次在心底出现了一种无从下手的茫然之感。 另一边的裴安弘已经桀桀地笑了起来,嘴角的肌肉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般垂落下来,扭曲而癫狂:没有我的同意,谁都打不开那个棺材!等我把你们解决了,再好好享用他 桓峰冷冷地站在一旁,神色依旧淡然,但额边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浸湿。 但衣衫即使凌乱,他的身上依旧没有一点伤痕,看上去游刃有余。 实际上,裴安弘的确有些着急了,他以为自己能很快就把桓峰拿下,但没想到这人如此顽强,越战越勇,之前的脆弱仿佛只是错觉。 裴安弘活动了一下背后伸出的八只金属色泽的腿,休息了几句话的时间,正准备再次冲上前去。然而,腿上一阵剧烈的疼痛袭击了他的大脑,令他不得不停下了动作。 裴安弘低下头,看到自己原本光滑坚硬的金属长腿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了一般,现出坑坑洼洼的样子,严重的地方甚至即将断裂。 裴安弘突然想起来,这些被侵蚀过的地方,似乎正是之前伤到面前这个男人时,沾到他血液的地方! 但这个时候才想起这件事,已经太晚了。 早有准备的桓峰等待着的正是这一刻。 在裴安弘晃神之时,他便飞速欺身上前,手掌莹白,却像是一把利刃,径直划过裴安弘已经疼痛且迟缓到没有办法动作的手脚,狠狠插进了他的胸膛! 而裴安弘前胸,并不像血肉,反倒像是什么钢铁一般隆起了几个坚硬的角。 桓峰手臂在他的胸腔内狠狠一转,似乎捏住了什么紧要,令裴安弘肉眼可见地虚弱下来。 他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眼里没有愤恨,反而是无尽的惊诧,两只塞满眼眶的眼珠子直直盯着桓峰,嘴里嗬嗬吐了两口气,颤颤巍巍道:你你是你为什么,会帮他们?m.IyiGuo.nEt